人了。”

“啊!”最後一句,令秋水心如夢初醒地驚叫一聲,才一轉身,就迎上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孔。

“終於想起我了嗎?”谷映塵哼笑。“甚感榮幸。”

“對不起——”她小小聲地說著,柔弱無骨的身子捱了過去。“在生氣嗎?”

“你說呢?”谷映塵連眉都沒挑,對於愛妻的投懷送抱,一點都不打算給半點面子回應她。

“那——你要怎樣嘛!”

“好問題!或許,今晚我們可以‘詳細地'’徹底地'討論一下這個問題,一整晚!”敢冷落他?罪無可恕!

“……”她吞了下口水,硬著頭皮問:“一整晚?”

“是的,一整晚!”他堅定地道。大手不知不覺攬上纖腰往回走。看她以後還有沒有膽讓他大半夜“守空房”。

“不要啦,不然……”

“再多說一句,我讓你連明天都出不了房門!”

聲音漸行漸遠,習以為常的秋若塵完全以視而不見來響應。

娘還是這麼順從著爹的意思。

究竟是爹太強勢,還是娘愛爹愛得太深,所以沒了自我?

打小看到大,他幾乎不曾見娘反駁過爹什麼,好像生命之所以存在,只是為了依附他。而爹愛娘嗎?答案當然也組成庸置疑的,雖然他從來不說。

這樣的感情,究竟值不值得欣羨?他其實也不太清楚,只知他們的情很狂、很烈,以他未識情滋味的年紀,並不明瞭那種感覺,而在若干年後,若若他能識得,又會是怎樣一番情境呢?

是溫淡如水,還是狂炙如火?

低首凝視懷中的小小人兒,他微勾起笑,陪她入夢。

而,在連他都不曾留意的角落,兩道相偎的身影,也帶著笑漸行遠去。

“幽,我們的靈兒很聰明呢!”

“怎麼說?”傾身親了愛妻一記,寵憐的眼瞳,悄悄流瀉萬繼柔情。

“因為她小小年紀,就懂得替自己找個會疼她的夫婿呀!”

唐逸幽淺淺一笑。“我以為,這名夫婿,是我們替她找的呢!”

“那也得靈兒懂得把握呀。”像極了全天正氣母親,以女為榮,驕傲到天邊去了。

“羨慕嗎?”他垂下眼眸凝視愛妻。

“才不。”谷映蝶回身對上他深情的凝眸,倚偎而去的嬌軀,迎向他溫存綿遠的柔吻。

無需去羨慕誰,因為,擁有這個待她無盡包容的丈夫,她才是人人欣羨的物件。

來不及出口的話,她知道,他會懂得。

今晚的月華,幽幽淡淡,漾開一片屬於情人的旖旎柔情。

“不管,不管,人家要嫁你啦——”嬌小到未及腰腹的人兒,哭得滿臉淚水、可憐兮兮。

一擺一角被捏得死緊,清雅飄逸的白衣,就這麼一處被小魔掌給摧殘到皺得不能看,成了美中不足的一大敗筆。

然而,他一點也不在意。

“靈兒乖,把手放開,表哥要回家。”

半個多月來,他們同寢同食,小靈兒黏他黏得緊,寸步不離的成了秋若塵的小影子,濃濃的依賴之情,早已不可分割。

後來她才知道,她口中的漂亮阿姨,是她的舅媽、大哥哥的孃親,所以她要喊大哥哥表哥。

舅舅一家,只是來探親的,要不是她死纏活纏,也不會停留了半個多月。

靈兒眨著淚眼,求助的眸光看向母親。

“少來,靈兒,你這招用過了。”

“嗚嗚嗚……人家就是不要表哥走嘛!”像個被奪走心愛玩具地的小孩,靈兒哭得慘兮兮的。

這模樣,看得秋若塵於心不忍。

蹲下身,他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