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別人。剛才你說要大家自己進來認錯,這話我都聽到了。”

蘇銳眯了眯眼睛,瞪了顧盼一眼。

“你準備把所有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

顧盼不語,等於預設。

“哼!”

蘇銳怒其天真,冷冷地哼了一聲,“那好,我問你,既然你把所有責任都自己攬起來,你準備怎樣賠償給我。”

“我……,你就跟我慢慢算,我慢慢還。”

顧盼尷尬地笑笑,以她跟蘇銳的熟念,她不禁便賴皮了起來,嘟嘟嘴,“而且,剛才你不是說,有你在事情就不會砸嗎?那你幹嘛跟我計較這麼多?”

蘇銳翻個白眼,一時鬱結,“你認為這件事情,真就是你一個人不小心跌倒砸碎花瓶這麼簡單嗎?''''

“應該就是這樣簡單。”

顧盼想都沒想,便爽快回答。

蘇銳也不知道自己是陰謀論太多,還是顧盼天真病發作,便抬抬下巴,詢問邊越澤。

“邊越澤,你認為呢?”

一直斜靠在角落不吭聲的邊越澤才站直了身,認真地沉吟。

“我不敢妄下判斷,不過,在顧盼剛才上臺前,我還不知道這場拍賣會居然有這等餘興的節目,這流程連流程表上都沒有寫。按道理來說,那對清朝粉瓷花瓶已經是售出的貨品,本可以不放在拍賣會舞臺上展示的,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要拿它出來。”

蘇銳冷笑,“不只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他瞥了顧盼一眼,“你說一遍,這到底是怎樣一回事?”

顧盼沒有多想,清清嗓音,便把今天早上大家最後一次準備會議上的事情再說了一遍。

“當時,是江嘉誼隨便提議的,但其他同事都在附和。後來,她們還打電話問了郭睿齊的意見,他也同意,所以我才沒辦法推脫的。之後你們都看到了,我就是準備不充分,然後上臺突然崴腳了,所以就把花瓶給摔了。”

這事情如此輕鬆地被顧盼說出來,但兩個沉思的男人卻聽得並不輕鬆。

邊越澤提出自己的疑問,“但我剛才在臺下看到的,好像沒你說的簡單。你崴腳站不穩時,你身邊的禮儀好像故意退後,沒有把你扶住,不然你不會直接就摔在地上的。”

“……”

顧盼想了想,好像又確實有這樣一回事。

“還有。你這隻斷跟的高跟鞋,好像這個跟也斷得太徹底了。只是歪了一下,就整個鞋跟都幾乎斷了?”

邊越澤揚起他手上的高跟鞋,從顧盼下臺後,他就有意識地把那隻高跟鞋拿在了自己手裡。

“……”

顧盼皺皺眉頭,又沒吭聲。

蘇銳看著那隻斷跟的高跟鞋,語氣徒然加重,“顧盼,這個事情,不是你想包庇同事這麼簡單。萬一有人是故意害你的呢?”

“……”

這陰謀論彷彿一把顧盼的腦袋炸了一炸,她瞪大不可置信的眼眸,本能地搖頭。

“她們為什麼要害我?”

“你覺得呢?”

“……”

顧盼還沒回應。

而那邊廂,邊越澤已幽幽地冷笑了一句,“男顏禍水。這話不假!”

“……”

休息室,頓時又靜了。

停頓了半響,邊越澤主動走到了門口。

“銳少,這事情,不能單憑推斷。我先去把所有監控錄影調出來,把事情再順一遍,然後再告訴你正確答案。”

蘇銳同意點頭,“好,事情清晰之前,我們先不下判斷。”

邊越澤走出休息室,沒過幾分鐘,陸陸續續就有七個人自動自覺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