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宋羽膈應,我不介意跟俞家好好地打一場交道。”齊承之向前一步,微微低下頭靠近她,讓她看清楚他森冷的表情。

因為宋羽一句話,他不戴眼鏡已經很久了,沒了鏡片的掩飾,這會兒他深邃的黑眸在巴黎不甚明亮的夜晚中,顯得格外的銳利嚇人。

他話裡隱含的威脅,讓俞可瑤猛的打了個寒顫。

“我一直沒有跟你說的這麼直白,對俞家還算客氣,全是因為宋羽的母親不管怎麼說都還姓俞,就算她跟俞家不和了,可骨子裡流的還是同樣的血脈。不過,如果你直接困擾到了她女兒的幸福生活,我想宋夫人也不介意我來會會你們家的長輩。”

“承之——”俞可瑤還沒叫完,就因為齊承之那銳利而凜冽的警告一瞥收了聲。

“我大老遠的來找你,難道你就沒有一點點的感動嗎?”俞可瑤眼裡晃盪著淚,十分委屈。

“你覺得我現在是感動的樣子嗎?”齊承之冷嗤一聲,“我只覺得厭煩,並且搞不懂你哪裡來的那麼良好的自我感覺,以為我能看得上你。你憑什麼?”

“我並不覺得我喜歡你有什麼錯?喜歡一個人能有什麼錯呢?”俞可瑤捧著自己的心,就像瓊瑤劇的女主,流下兩行清淚。

“你可以不愛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愛你,一個人的心就連自己都管不住,別人又怎麼能管得住?”

“你可以試試看,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一定會親自去趟俞家。當然,不是找你父親,而是找你大伯。”齊承之表情與嗓音都一樣的冷淡。

說完了,便轉身往酒店內走。

俞可瑤在他身後變了臉色,如果找她父親,她不怕,可是如果是找她大伯,她大伯一定會來阻止她。

她沒忘,俞自修從知道了齊承之和宋羽在一起,就想和俞倩英重修舊好,不想得罪宋羽。

俞可瑤也顧不上自己的行李了,立即追在齊承之的身後,“承——”

她還想叫承之哥,可是想到齊承之的威脅,到底還是害怕了,滿心不願的換了個叫法:“承少,你就打算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巴黎的治安那麼差,我現在無處可去,酒店剩下的三個房間都訂滿了。”

“就算你討厭我,可是你就忍心任我在外面自生自滅嗎?你就討厭我討厭到,甚至希望我出意外嗎?”

可齊承之頭也不回的進了酒店,根本不理她。

俞可瑤想也不想的跟上去,只知道自己今晚不能住在外面,卻見齊承之在前臺停下。

俞可瑤心中一喜,以為齊承之終於還是不忍心,嘴上雖然說得絕,可還是會心軟的。

齊承之好像知道她跟在他身後似的,沒回頭便指了指她,對前臺說:“這個人一直在糾纏我,破壞我和我未婚妻的感情,我感覺很苦惱,希望你們不要讓她打擾到我們。”

顯然,不論東方還是西方,對待破壞人感情的第三者都是很鄙視的,前臺小姐就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鄙視目光,很痛快的答應下來。

然後,齊承之便直接走向了電梯。

“承之哥!”俞可瑤還是忍不住叫道,就要跟過去,卻被酒店的兩名保安人員攔住了去路。

“承之哥,我真的沒有地方去了,你就不能收留我哪怕一晚嗎?”她說話的時候,齊承之已經走進了電梯,電梯門關上,開始往上升。

兩名保安人員仍舊擋在她的眼前,他們沒有阻止她留在大廳,但是禁止她去乘坐電梯。

俞可瑤又氣又委屈的哭了起來,像不懂事的小女孩兒討不到玩具而鬧脾氣,使勁兒的跺著腳,伸手就要去拉行李,卻抓了個空,才想起來剛才行李被齊承之丟到外面以後,她急著追他,就把行李給忘了。

她趕忙往酒店外大步走,穿著這麼高的高跟鞋,真的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