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思手指還輕輕地貼在傷口上,一直不停地哆嗦,對著鏡子哭的稀里嘩啦的,“啊——!嗚嗚嗚嗚,我的臉!凹下去了,竟然凹下去了!啊——!”

慕思思受不了刺激,歇斯底里的把鏡子摔到了地上,鏡子立即被砸的裂了好幾道。

“不完美了!這還能看嗎?我的臉,我的臉毀了,嗚嗚嗚嗚嗚嗚!我以後還怎麼見人!”慕思思哭的面目猙獰,整張臉都脹的通紅,脖子上的筋也都凸顯了出來夥。

她哭著蹲了下去,雙手掩面,護士在一旁用鑷子捏著酒精棉,也沒法下手了。

“慕小姐,麻煩你冷靜一下,讓我給你消毒,把紗布給你貼上,不然傷口感染了更麻煩。”護士在旁邊說,不過聲音都被慕思思的哭喊聲給蓋過去了。

“還消什麼毒,貼什麼紗布,沒看到我的臉已經毀了嗎?消毒有用嗎?貼上以後疤痕能消除嗎?”慕思思把護士推開,又指著醫生的鼻子罵,“你簡直就是庸醫!你看你把我的臉縫成什麼樣了,就你這樣還當專家呢!這個位子你坐的心安嗎?”

“夠了!”慕懷生拉著慕思思往外走,“傷口不消毒,不包紮也隨你,別把氣撒在人家醫生護士的身上。”

慕懷生把慕思思拽出了診室,護士把鏡子撿起來扔掉,有迸出來的玻璃碎渣,她又拿著掃帚和簸箕,把它們掃起來,這才又拿著病歷出去通知下一位病人。

……

……

慕懷生不論慕思思一路上怎麼掙扎鬧騰,都不放手,緊緊地攥著她的手腕,一直把她拖進車裡。

慕思思一路一直哭,一直喊,把頭髮都放下來,擋住自己的額頭。

一直到坐進車裡,慕思思想起了正事兒,說:“那個叫魏容萱的,我要告她!她把我的臉都毀了,以後誰還要我,我還拿什麼去跟宋羽爭?我一定要告魏容萱,我要告死她!”

“這件事就算了吧。”慕懷生沉著表情,嗓音冷淡的說。

“為什麼算了!慕懷生你什麼意思!”慕思思一聽就炸了毛,側身對著慕懷生尖叫。

慕懷生的耳朵都被她打的尖叫聲刺得疼,眉頭皺了起來,“本來這件事情就是你不對在先,沒必要把事情鬧得這麼大。”

“我哪兒不對了,我不就是說了她幾句嗎?幾句話的傷害有毀容重要嗎?就是因為我說的話她不愛聽,她就對我動手,還講不講理了。我這麼被人欺負,你都不幫我報仇,竟然還讓我算了,慕懷生你什麼東西!”慕思思氣炸了,一腔的怒氣怎麼也發洩不盡,想想自己額頭上的傷,就恨得不行了。

她雙手使勁的推打著慕懷生,“什麼時候我要告個人都這麼難了!我的臉都毀成這樣了,你讓我怎麼甘心?為什麼就不能讓她得到應有的報應。嗚嗚嗚嗚,慕懷生你不是人,你不是東西,嗚嗚嗚嗚,我的臉……我的臉怎麼辦,我受的委屈誰來給我報仇?來之前,爸媽那麼叮囑你,讓你好好照顧我,你就這樣對我,嗚嗚嗚嗚嗚!”

“行了!”慕懷生把慕思思推開,“你還嫌你這次的禍闖的不夠大是不是?你知不知道魏容萱是誰?”

“我怎麼知道,在大街上隨便撞上個女人就敢把我打成這樣!我的鞋只是差點兒砸到她,她就把我打毀了容,這對我公平嗎?”慕思思喊道。

慕懷生咬著牙,聲音緊繃的說:“她是魏家的長女,魏家,八大家族之一,跟齊家和衛家不相上下的存在。現在你已經得罪了一個齊家,剛剛又把魏家也給得罪了,八大家族你一下子就得罪了兩個,你還想著報仇?你要是告了魏容萱,魏家就能讓我們在這京城沒有容身之地,更別說來這裡發展了。現在那些一線品牌都早已經入駐,我們現在才來已經比別人慢了好幾部,現在再把魏家得罪了,我們就得打道回美國去了。我們是外來的,我們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