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

庭淵緩和他們的氣氛道:“承蒙曹縣令厚愛,只是我這身體確實不好,需要常年臥病在床,無法勝任師爺一職。”

哥舒道:“庭淵確實身體不好,不是他有意推脫,曹縣令今日也看到了。”

曹縣令:“是我魯莽了,那我就只能祝公子早日康復,希望將來能有合作的機會。”

庭淵淺淺一笑。

伯景鬱一行人前腳剛進縣衙的牢房,身上的汗都還沒幹,又有官差過來叫他們,將他們逐一捆上。

陳之問:“兄弟,這是又要帶我們去哪裡呀?”

衙役道:“上頭有令,帶你們回客棧。”

陳之:“案子破了?”

衙役:“不清楚,上面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

當然不會是案子破了,若真是案子破了,怎麼會將他們捆起來,而不是放他們各自離開。

一行人等走了二十多里到縣衙,又要從縣衙走回去,天黑之前他們都趕不到縣衙。

庭淵則是和哥舒一起在客棧裡面四處轉悠。

哥舒看他來來回回轉悠,好像在找什麼東西,問他:“你想找什麼?”

庭淵道:“找證據。”

哥舒不解:“什麼證據?”

庭淵也無法和他解釋自己到底在找什麼東西,因為證據不是固定的。

他道:“如今還真有一樣東西需要你們幫忙找,帶血的衣服或者是帕子。”

庭淵在路上遇到了所有的嫌疑人,他們沒有一人身上沾染了血跡,也就意味著,證據要麼被銷燬了,要麼就是被藏匿起來了。

事發時,中堂有很多人,若真有人身上沾染血跡,經過中堂必然要被人看出來。

那麼能夠合理地帶著衣服經過中堂,唯一的可能性便是洗澡。

而案發時,正好有一位官差在洗澡。

庭淵將重點搜查的地方放在了浴房裡面。

縣令讓人裡裡外外地將浴房全搜了一遍,並沒有發現裡面有任何帶血的衣物和布條。

“稟縣令,沒有。”

曹縣令看向庭淵。

庭淵問:“確認每一處你們都搜了?”

捕頭們點頭:“是的,都搜了。”

哥舒也道:“屋裡確實沒找到。”

庭淵起身,親自去找,屋裡所有能看的地方,他都看了一遍,的確沒有。

唯獨地上的大木桶,沒人挪動過,裡面還裝著一大桶洗澡水。

庭淵:“把桶裡的水倒了,抬起來看看。”

其他人按照他的意思照做,桶裡也是乾乾淨淨的。

曹縣令:“有沒有可能是燒了?”

庭淵搖頭:“絕無可能,所有房間和地面我都看過了,沒有燃燒過東西的痕跡。”

仵作:“有沒有可能在廚房裡燒的?”

庭淵更是搖頭:“若有此事,豈不反常?怎會沒人提起。”

仵作一想也是,“那會藏在哪裡去了呢?”

庭淵仔細想了又想,最可疑的地方,無非是這間浴房,還有他們住的地方。

這兩個地方早就被裡裡外外的搜了個乾淨,若是這兩處沒有,他一時間也想不到會在哪裡。

其他地方捕頭們也都搜過。

事情發生得很突然,他們沒有太多的時間用來做

“恐怕,只有兇手能夠給我們解答了。”

一眾人緊趕慢趕,在天黑後終於是趕到了客棧。

大家的腳都走麻了。

人群中,庭淵一眼就看見了伯景鬱,即便是如此落魄,他也不似旁人那般,站得歪七扭八,依舊身姿挺拔。

實在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