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勁,想什麼都會走神,做什麼都會跑題……Orz

而且還有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就是,浩然發現他最近指使不動金鬃和白底了。確切的說,是金鬃和白底最近變得神神秘秘,神神秘秘的讓他都有些抓不到獸影了,又上哪談得起指使?沒有指使就沒人陪他進森林,沒人陪他進森林就採集不了藤柳樹枝,沒有藤柳樹枝,浩然的棚子就還沒有棚頂沒有牆……

這是多他瑪的悲劇的事!

還有金鬃和白底,他們兩個十多天前那趟不知道跑哪去了的遠足,帶回一隻乳白色半透明的葫蘆。

起初浩然沒注意那個葫蘆,那東西上下倆肚中間一卡腰,遠遠看著像葫蘆,但其實更像葫蘆形的白色石頭,掉到地上的時候那叫一個擲地有聲啊,硬得很,也就是質地稍微通透一些而已。他那時候更關心黑地那一身燒傷燙傷發炎流膿的傷,要說黑地也讓人不放心,他找來的那藥物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搞得身上黏糊糊的一層,稍稍一跑起來,飛起的灰啊草啊森林裡的爛葉子無一例外的都能粘回來,簡直就是一臺不用電的活動吸塵器,搞得浩然提心吊膽,擔心那要命的傷後感染,偏偏黑地好像對那東西的療效相當看重,浩然一天八遍的想給他洗洗黑,都被他連躲加藏的閃掉了。

所以因為這檔子分心事,讓浩然在幾天之後才遲鈍的發現,金鬃和白底也不對勁了。

首先是金鬃,浩然發現他現在時不時的就要在叢林中消失一陣子,進去的時候很痛快出來的時候很歡快,就好像森林裡有什麼能讓他心情舒暢的特效藥。他有時上午去有時下午去,時間並不固定,雖然狩獵的養家任務沒有懈怠,但是浩然要去森林的話,金鬃的答覆就是堅決不帶,但是轉頭他自己就一腦袋扎進森林沒影了。

其次是白底,白底每天都把那塊白色的石頭隨身攜帶,寸步不離,大清早的帶著那石頭去鹽湖那邊遛彎加散步,到了中午再帶回來,下午再把它放到地上當成球,在小院裡推著來來回回的滾著走。浩然以為這是一項新遊戲,跟著想加入,結果慘遭白底無視,在忙這兩件事的時候白底極度專注,專注的眼睛都像發著光,如果不是浩然親手摸過知道那葫蘆是涼的而且絕對沒有心跳,浩然簡直覺得那不是擺弄石頭而是伺候兒子,浩然心裡酸啊酸啊的想搭把手幫幫忙,結果示好滑鐵盧。

爺就這麼不招人待見?還是已經過氣下臺失寵了?!

這是浩然最近非常繞不過彎的第三件事。

有此三件事墊底,浩然的日子真是過得沒滋沒味沒期待,跟黑白電視機一樣。而且因為人類那天生的多愁善感,心理上的失落直接決定浩然的生理狀況開始糟糕,因為日子過成了老式黑白電視機,浩然整天都開始倦倦懶懶的打蔫了。他早上起來渾渾噩噩的做飯吃飯,吃完飯用不上十分鐘就能再次睡上回籠覺,一覺睡到自然醒,肚子又開始咕咕叫,黑地最近似乎對玩火這個新興趣熱情非常高昂,在經歷了一系列燒傷燙傷之後,已經達到熟能生巧的熟手境界,於是浩然這下連做飯都省了,睜開眼就能直接吃到現成的,這麼一來,一頓飯吃完浩然上一起子的困勁還沒過去呢,正好碗一推,繼續摟獸皮纏綿去。

這天浩然還在半夢半醒,整個人處於一種意識朦朧但又不是對周圍全然不知的狀態,他感覺有舌頭在他臉上梭巡,口水混著熱氣噴了他滿臉,這感覺非常熟悉,熟悉的讓他覺得委屈,浩然艱難的睜開眼睛,看清面前的是眼神溫柔的不帶一絲野蠻氣息的白底,眼淚毫無預兆的飈了出來,浩然哇的一聲哭了。

這都一個月了,白底頭一次主動靠近他身邊,由不得浩然不委屈難過心裡發酸淚腺開工,抱著白底的脖子哭得傷心斷腸。

他這樣哭了小半個鐘頭,才抽抽噎噎的雲收雨歇。這個時候,睡意徹底飛走了,屬於正常人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