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呵呵的。

陳氏卻不忘叮囑道:“阿哲,你在生意上場上跑,可萬萬是要記得,商場雖少不了奸詐之徒,但也要存仁厚之心——今日,你讓與他一杯水,來日,他還的,就是一杯酒了。”

明哲頷首笑道:“娘,我省得。”

陳氏見兒子聽了進去,心下滿意的揮了揮手,“孩子有我看著,你們先下去吧。等會兒用飯再叫你們。”

兩人出了臥房,也沒讓人跟著,踱著步子走在廊簷下面。

春日正好,奼紫嫣紅開遍,園子裡塗添了別樣風采。

明哲頓住步子,目光落到池塘裡。碧綠如圓盤的荷葉飄在水面上,燕子停足在葉上,不過眨眼,就瞧見燕子飛快的從水面越過,嘴裡叼著魚兒就飛上了樹枝。

“如今真的得閒了。”

招弟卻道:“你倒是得閒了,我這邊可有得忙?”

“嗯?”明哲轉過身,面對著招弟站著。往時,總想著得閒了,就這樣與招弟站著,不說話也是好的。

招弟笑道:“春來耕種,那地裡的草藥不要人打點了?再說,那人參還在暖棚里長著,就該這時候移種出來呢。要不是鎮上那邊和三妹的婚事耽擱,這些早就該做了。”

明哲笑了,“這麼說著,我家媳婦卻是個不得閒的了。瞧你,忙上忙下的,這一家子人的生計就全靠著你了。”

明哲一本正經的模樣把招弟逗笑,她連連點頭,“那可不是!所以,你以後要順著我的心意,好好伺候,不然,小心罰你不準吃飯。”

明哲伸手一摟,貼在招弟的耳旁,曖昧的呼氣。熱氣粘上,招弟脖子紅透了,只聽見他道:“不吃飯,只...吃你。”

怎樣回的房,怎樣的姿勢...最後終是化成了攀登高峰的一聲聲短淺的吟唱。

接下來的日子,明哲是真的得了閒。每日裡,除了照顧孩子,就是跟在招弟的後面供其差遣。對於這免費勞力,招弟用得是直搖頭。

她要做的,不過是捲了衣袖,拿了鋤頭做農事。明哲杵在一旁,難不成熱了打扇,渴了端水?那哪裡還是伺候人啊!伺候人的比被伺候的日子過得都舒坦,不是存心添堵麼。

她是怎麼也不讓明哲跟著一起過來的。可她的話不頂用,明哲依舊照做不誤。

招弟道:“你要是實在閒得慌,還是出門賺錢去,別擱家裡添亂了。”

明哲“咦”了一聲,滿臉驚訝,“我這不是在幫忙嘛!咋就成了添亂的。再說,如今事情都上了正軌,也沒什麼要我忙的...放心,每個月該賺的錢是一分不少。”

招弟嘴角抽搐。乾脆取了一頂草帽過來,把手裡的鋤頭拿給明哲,“那你挖土,別立在一旁看著。”

挖土...明哲覺得是個體力活。但咬牙堅持了下來。

本來,家裡請來的工人瞧此都忍不住想笑,可又擔心東家的不好意思,個個只得垂頭緊咬著嘴巴,憋不住了才出了兩聲...

招弟“哼哼”兩聲看著狼狽的明哲。

就這樣,人參移栽在小心翼翼中算是完成了。

當初說了,蘇家的化妝品不能外賣,但這仁和堂的藥鋪卻是可以繼續往外開的。如今,招弟要做的,就是批次種植人參,降低其市場價格...

熟話說,薄利多銷嘛!

如果要想把藥鋪做大,迅速搶佔市場,最迅捷的方式就是打價格戰。

古代自然不是市場經濟,他們如果真的打價格戰,定是有人會找麻煩的。這也是當初,仁和堂為什麼同意把化妝品的銷售權短時間的轉讓給翠綠齋。為的就是在省城開展藥鋪時,翠綠齋能夠適當提供一些幫助。

緊趕慢趕,忙了半個月。

等得這一茬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