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考特慢條斯理的往門外走,想看熱鬧的人也跟上去了。大夥兒心想:出去看印第安分子跪地求饒吧!

賴力站在他的朋友之中,一副為民除害的模樣。考特咬著牙,這一鎮的鎮民等一下會不會圍了他報復?等一下,現在這位“英雄”鐵定是要變狗熊的。

“現在,你還在等什麼?”賴力在街心叫道。

“你那麼急著死?”

賴力和他的朋友一陣大笑。

“我們用的可不是你們的弓和箭,臭印第安,你還沒搞清楚?”

這一會兒,賴力的朋友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此外,在街道旁的圍觀者也都鬨堂大笑,只有一位英國紳士笑不出來。那人就是阿羅左。

考特在走近街心時也看到阿羅左了,阿羅左的旁邊還有另一名衛士。

她的手下也來了。

忽然,考特兩眼一亮,恰好看到跑向阿羅左的紅髮女郎。

他當然不能死盯著那公爵夫人,考特再度把注意力集中在賴力身上。不巧的是,他的怒火更熾了。

她來幹嘛?想幹涉……?

沒錯!若瑟琳就是想幹涉。她看了街中心一眼,發現這兩個人隨時就要拔槍相向。她必須設法阻止。

當然,她知道考特是神槍手,但,萬一他的對手也是個神槍手呢?她無法忍受冒這種險。

當她撩起裙子想往中心點奔去時,阿羅左拉著地,對她恭敬的低語。

“如果你現在去阻止他,他就死定了。你一接近,他必然會回頭看你,而那個小夥子定會把握這種天賜良機的。你要是早點來,也許還可以阻止;現在,已經太遲了。”

“但……”

她咬著唇,凝視著考特。她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受傷或是更慘……?

不過,阿羅左說得對,她來遲了。

那小夥子站穩了腳,想拔槍出來了。

太快了!旁觀者沒有人搞清楚,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莫名其妙的,考特的槍已握在他手上,而且已瞄準賴力。而賴力的手才剛好接觸到他的手槍而已,他驚慌失措的瞪著考特的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蒼白的賴力再也笑不出來,他甚至不知該如何是好?沉默的考特,沉默的槍,這沉默壓得賴力想跪地求饒。

考特緩緩的逼近賴力,他的手槍已抵住賴力顫抖的肚皮了,而賴力連槍都還不敢掏出來,只怕一動他就沒命了。

冷汗自賴力額頭滴下,他甚至不敢迎著考特那陰寒的眼神。

考特嗅到他對手那恐懼的氣息了,只可惜,他今天沒有什麼慈悲心腸。

“是你自我的,你這狗娘生的狗蛋,”考特低沉的對賴力說。還好,沒有旁人能聽到。

“現在,別怪我無情了。”

考特的槍口自賴力的肚子上挪到他臉上。然後,那小夥子顫抖地縮到一旁去了。

賴力摸摸他的臉——是乾的!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為什麼考特的槍又回到槍袋子裡了。竟然有人有那麼快的身手?快得他根本看不清楚?

賴力的朋友也不明白,不過,他們卻明白該有什麼行動。一個賴力的同夥掏出槍了。

在此時,阿羅左也找出他的刀,而在一旁的勞比則趕上前去。

不過,那全是不必要的。槍聲一響,考特的子彈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射中那個小朋友的槍了,那小朋友握著大拇指鬼哭鬼叫的。另一個蠢蠢欲動的傢伙則識相的舉著手往後退,不敢再惹考特了。

考特又收了槍,盯著賴力;在考特對付他的朋友之時,他仍然縮頭縮腦的不敢稍動。

“來吧!小鬼,我可沒間工夫陪你一整天。”考特依然平靜的說。

“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