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下山,李夫人他們就開始為自己以後終身打算。從那字裡行間完全可以看出來,李夫人是單純一片慈母之心,絲毫沒有自己女兒習得高深武功自覺,反而仍是覺得女兒是那離開父母保護,就會失去依靠柔弱女子,所以不管是那個方面都要為女兒打算妥妥當當、算無遺策。

李夫人體現出來是濃濃母愛,李大人李承禮和其他長輩來往信件中,大多都是對她問候和勉勵什麼,不過卻也非常寬厚勸導說她自己身體最重要,要多休息。如果修習武功實在是辛苦,不妨放鬆放鬆。還撐腰道說她是出身顯貴官家小姐,就算是武功沒學好,也沒什麼大不了,只要人能平平安安即可,萬不可因為爭強好勝、壓力重**自己走火入魔什麼,那可就違背了長輩送她來學武初衷。還說他們李家送女兒來學武,不過是想要和逍遙派搞好關係,以後大家可以相互照應。可如果這些是要他們女兒用血淚、性命來相抵話,那他們是絕對不會答應。

就因為李家對她這樣通情達理要求和關心,李秋水才會在下山時,讓人給李家送回那麼一封一切盡在自己把握保證信。不然憑前世李秋水那種六親斷絕、翻臉不認人性格,一個毫無印象、陌生李家,如果僅憑那些身體血緣關係,或是強佔這具身體愧疚,是不可能這麼漏盡底牌對李家大包大攬,和維護李家體面,讓他們不必因為換了掌門而對無崖子討好什麼。

屋裡李秋水和玉梅、她母親白夫人,三人感嘆著家家有本難唸經。而留在院中王瑾和阿山此時也正聊得熱火朝天,就快稱兄道弟了。

阿山一等李秋水和玉梅離開,隨即左右互看了一下,觀察到院中其他夥計沒注意自己兩人後。小聲外加不好意思詢問道:“王公子,昨晚番薯宵夜沒事吧?”

王瑾聞言本來和煦臉色,一下子就變得古怪起來。然後苦笑回道:“阿山兄,你推薦番薯甜湯可是厲害。要不是我抽身及時,說不得就要在李姑娘面前丟大臉了。而且還有一點我實在是不解,這玉梅姑娘是不是味覺有點不對,不然怎麼要加那麼多糖,我昨晚喝時候是甜到發苦程度。當時我是抱著喝毒藥念頭,鼓足勇氣才硬嚥下去。”

阿山聽了心有切切焉點頭,然後同樣也苦笑解釋道:“你昨天著急,我也有事,吃了涼東西再喝番薯甜湯,就會忍不住放屁事,就沒來得及說,實在是對不起啊。不過你剛才說話我也是有點那麼覺得,你說女人是不是都有點讓人弄不懂地方?明明是甜膩讓人想吐東西,她們怎麼就那麼喜歡吃?每次看玉梅喝那甜發苦甜湯之類東西,我別說跟著喝了,在一旁看著都想吐。”

王瑾因為天賦異稟,所以除了自己嫡親弟弟外,是沒什麼知心交往之人。就算是和人來往,說也大多是學問、風雅之事,至於說肺腑之言和這種追妻心得私密話,那就更是連一句都沒和人談論過。而因為他執拗要出家想法,所以他家不管是叔伯兄弟,還是嫡親弟弟,都不敢在他跟前討論這些風花雪月之事。所以對於男女之情,一切都是他自己琢磨、自己判斷。

像王瑾這種出身書香世家子弟來說,一般都是有那種莫名其妙高傲酸儒之氣,對於像阿山這種地位低下之人,他們大多是不屑於交往、聊天,覺得那樣是有**份和顏面之事。而王瑾大概是從小接觸佛道關係,自然而然就消除了身上這種自傲,能平和和任何人相交來往,差別只在於他是否願意。昨天一接觸阿山,本來因為他莽撞,王瑾對他是有微詞,但他後來能聽進勸導之言好性格,讓王瑾覺得他這個人還是挺不錯。現在兩人又天打地轉有了共同語言,頓時就如開啟閘門似地,王瑾突然有了和人探討衝動。

於是就見王瑾暢言道:“你這話說對,這女子不管多大年齡,都是有那種莫名其妙地方,我因此可是從小就受害。從我小時候開始就發覺,你一步如她們願,就開始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