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你真黑心。」她不由得搖搖頭,發出輕笑聲。

「彼此彼此,沒扭到腕骨吧!」還好,她有練武的筋骨。

「我沒那麼脆弱,只不過是砸中了一頭豬。」畜生嘛!死不足惜。

一旁的白綠蝶看得目瞪口呆,不敢實信兩人有此狂肆的舉動,竟敢當眾「行兇」。

「好秋兒,我的存在這麼令你為難嗎?」一身狼狽的向青華施展輕功一躍,來到她面前。

「你的武功很好?」陰惻側的拳風隨之一至。

他警覺的回身一閃,立即還以攻勢,拳來腳往頗為驚險,但一見到對方是何方神聖,便馬上收手地做出一副呆狀,兩手一擺地自動佯輸,神色自若地無視髒汙走到椅子坐下,一手拉掠溼黑的衣襟。

「坐呀!我不是江洋大盜,用不著殺人似的盯著我瞧,最近春風得意……喔!我瞭解了。」

一桶水就這麼由頭淋下,他認命的閉上嘴,從容就義地看著很「平靜」的秋兒。

「最近春風得意唷!三小姐沒催著要你賭幾局?」套用他的話,辛秋橙說得很恨。

她的好日子全教他破壞了,不索點利息來零花有些對不起自己的良知。

一大早正打算隻身上賭場核帳,也許可以溜過某人的防控回到八王爺府,繼續當她無波無浪的「息事」丫鬟,人生應該充滿祥和。

可是一拉開門,一位活脫脫的俏佳人就立於眼前,揚起無比興奮的笑顏直嚷著要上賭場見識。

勸不退,趕不走,於是她多了個小包袱。

以為出了白家堡就天下太平,誰知一道頎長的身影正站在馬車旁衝著她邪笑,深幽的雙瞳透露著不容拒絕的霸道,硬是巴成個大包袱。

獨來獨往的作風已成慣性,當三人一同出現在瓦子裡時,那一雙雙探究的目光燒灼了背,少不了又是一陣蜚言流語。

什麼樣的朋友值得引為殷鑑,他便是一例。

「嘿!秋兒,你不會砍我幾刀洩憤吧!」人心隔肚皮,他得提防點。

「很好的建議,可惜我不愛見血。」她要一點一滴地討回本。

向青華心下一驚地眼神閃了閃戒光。「棒打月下老人可會觸犯天條,你不該如此殘忍。」

「你可知亂點鴛鴦譜的結局嗎?」她冷冷一睥。

「呃,功德圓滿,從此和樂、幸福的過一生。」他小心用詞的回道。

「不,將被醃成醋人,每回初一、十五供奉在廟前受眾人唾棄。」不錯的點子巴!

「嘎?!」他一臉豬肝色的張大嘴,唇瓣微微抖顫。

「或許你比較喜歡遊街示眾,一朵大紅花兩酡胭脂腮,紅血似的留仙裙……喔!差點少了一樣,媒婆要的小圓扇,一搖一擺和街坊閒話家常。」

臉色刷地臘黃的向青華這才知道女人的可怕,不只是春兒愛記恨,秋兒更勝一籌。

「白堡主,好歹念在我成全一場,千萬別見死不救。」他病急亂投醫,向閻王伸出手。

「難道你不懂聽娘子的話會大富大貴嗎?我是個好商人,當然以妻命為主。」大笑一聲的白震天無所顧忌地擁著佳人一吻。

「你……你們……」唉!自求多福,兩個商場奇人連成一氣,他哪還有活命餘地!

失策,大大的失策,應該先想好退路。

「感謝是有,但施恩不望報的道理我懂,你自個兒珍重。」他頂多允諾不出主意「加害」。

「美人窩是英雄冢,多少豪傑因此葬身於此,你相信自己不是其中之一?」忘恩之徒必有天雷劈。而他僅僅負義而已,小過小失不必驚動天。

白震天會心地勾起唇角。「山雖無陵,江水枯竭,我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