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既沒跟人聯絡,打電話也沒人接聽,發現事態有異我只好找上門來了。”

“然後就發現我倒在客廳?”

“沒錯,就這樣。”

“可是,你又是怎麼進來的呢?”

“用鑰匙呀!”

“用鑰匙?你哪兒來的鑰匙?”

“那天晚上幫你開門後就收到我口袋的鑰匙,幸好我收起來了。”

“難道這也是你的預謀?”

“沒錯!你再怎麼逃也逃不出學校和家中這兩個地方,收起鑰匙只是為了防範你不肯開門時好有個對應之策。”

“你……”

“你什麼你!你知不知道昨天的情形有多危險嗎?若我再晚來一步,看到的將是屍體一具!算我求你,不要再讓我這麼擔心了好嗎?”

“商緘……”

“別想了,好好的把身體養好,有什麼問題等你有體力的時候再談。”

“可是我睡不著……”一連昏睡了二天一夜的我,現在根本沒有絲毫睡意,一心只想要商緘留在身邊陪我。”

“那天晚上你太激動了,我只好先離開讓你靜一靜,沒想到你居然會這樣的虐待自己。”商緘執起我受傷的手,眼眸中們動著自責的神色。

“這根本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的問題。”

“是我的錯,雖然我從未親眼看過你崩潰的情形,但不論怎樣,在那種狀況下我都不該留你獨處,我該更早發覺的……”

“發覺什麼?”

“發覺無處宣洩的你,第一個發洩的物件不是任何人事物,而是你自己!”

“商緘……”他居然完全清楚我心中的想法!在他面前我簡直無所遁形。

“別把我當妖怪看,我之所以能完全看穿你的心思,是因為現在的你根本沒有任何防備,平時我頂多只能看穿百份之五十左右而已。”

“那也夠多了。”

“是嗎?我可不這麼認為。”商緘頗不以為然。“你的心有兩道門,我可以輕易走進去的是第一道門,但是第二道門卻是個禁忌,碰都不能碰。在那道門後還鎖著多少我所不知道的傷痛呢?那些將你變成今日模樣的傷痛到底是什麼?”

商緘深深的凝視我一眼,繼續說道:“不論那些傷痛是什麼,總之,是它養成了今日讓我深深迷戀愛慕不已的你。而今,一切都過去了,再大的悲哀、再多的痛苦全都只是記憶,再也傷不了你,是你傷了你自己。”

“是我傷了我自己?”商緘的話宛如利劍直刺我的心房。

“除了你自己,任何人都無法傷害你的心靈,這麼說雖然有點殘酷,但確是事實。在你的心中,過去的痛苦並未真正成為過去,你只是將它重重密封起來鎖到第二扇心門後罷了,而且用的還是保鮮罐。

“保鮮罐?”

“沒錯,就是保鮮罐,只要一不小心開啟來,你就又會回到當時的情景,再度感受到同等甚至更嚴重的傷害,受了傷的你為了維持正常的生活,唯一的處置辦法就是將這些傷痛又再裝回罐內。我不明白你這方法是從哪兒學來的,但你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相同的逃避行為,直到下次罐子再被開啟的時候。”

“我……”

“別想太多,我不是一再告訴你別想太多嗎?只要把握住眼前所在乎的人事物就夠了,回憶就讓它成為回憶,過去就讓它成為過去,不要讓已經不存在的東西影響你、傷害你;不要再被過去的一切牽絆住,而將到手的幸福推開。我雖然不求你一定得接受我的感情,卻希望你能夠得到幸福。”

一切真能如商緘所言,我能就此忘卻那些傷我至深的記憶嗎?

“沒關係,不用急,只要你有心,一切都可以慢慢來,最重要的是你的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