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手上的傷會無法見人,我還是無法鬆口。

隨著心防的瓦解,當年那個易感又脆弱的姬築慕慢慢的又再生了。

深深的後悔,卻又死命不改,這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悲哀性格是遺傳吧!

有如蜘蛛網中的蝴蝶般,愈是想逃,困得愈緊;愈是掙扎,死得愈快。

事到臨頭,所有的反應與她完全一模一樣,有如規格化的產品般,沒有絲毫的差異,這是件多麼可笑的事實呵!

不管怎麼逃,我身上終究還是流著她的血;不論我再怎麼自制,仍舊抗拒不了先天的基因。血緣關係真是人力所無法違抗的強力羈絆呀!我終於深切的體會到什麼叫作“血親”……

冷……好冷……熱……好熱……

不知該說是被冷醒的,還是熱醒的?總之,我是醒過來了。

猶記得昨夜的情景,我崩潰在客廳內,但現在我卻裹著棉躺在臥室的床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是何時回到臥房的?我掙扎著想坐起身,但無力的四肢根本無法撐起我的身體,啊!好頭暈呀!

“別動!你給我乖乖的躺著,生病的人還這麼不安份!非得要我用繩子將你捆在床上才肯乖乖的休養嗎?”

“你……”是商緘!他是怎麼進來的呢?不會又是我的幻覺吧?

“你什麼你!”商緘快步的走到床邊,將略微滑落的棉被拉起為我蓋好。

“只不過才稍微離開一下,你就給我出了狀況。聲音都啞成這副德行了還想逞強!我現在脾氣很不好,不要說我沒有警告你,你最好乖乖聽話,否則後果自行負責。”商緘像只兇惡的噴火龍,不斷冒出濃濃的怒氣。

“真的是你?”我欲伸手證明眼前這隻噴火龍不是出自我的幻覺,然而無力的手臂只是在棉被下略微的動了動,無法高舉。

“當然是我!怎麼?手還會痛嗎?”商緘輕輕掀開棉被的一角,將我的右手安置在棉被上。

這時我才發現本該傷痕累累的右手背不知何時裹上一層白色繃帶,是商緘包紮的嗎?這麼說他也看到我自殘的成績!他會怎麼想呀?

“怎麼會傷成這樣?你的手又細又甜這點我很明白,但總不能啃成這副模樣吧?”商緘語氣輕鬆的說。

“商緘,我……”

商緘將手輕壓在我的唇上,阻止我說話。“別說了,什麼也別說!你現在病了,我們就暫且休兵,一切等你燒退了再說。”

“商……”本想說話,卻發現這種曖昧的感覺,就如同輕吻著商緘擱在唇上的手般而不敢輕舉妄動。

“看來不先解答你的疑問,你是不肯安穩的休息了!總之,你的疑問不外是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或是我怎麼進來的這種問題,是不是?”

吃力的點了點頭,商緘擱在我唇上的手仍舊沒有移開的意思,而不能開口說話的我只好以眼神示意,請他將手移開。

“別想我會將手移開。”商緘壞壞的笑了笑,“若想說話,就得接受我的手,,否則就乖乖的閉嘴聽我說。”

“可是……”有口難言的我,以眼神示意。

“沒什麼好可是的,要不就接受我的條件,要不就乖乖睡覺,沒得商量。”

現在的我根本別想與他抗爭,看來只能接受他的條件了。

“這樣才乖!你想問我怎麼會在這裡吧?”

商緘看到我輕輕的點了點頭後,繼續問:“你認為今天是星期幾呢?”

“唔!我們吵架是星期二,那今天應該是星期三吧!”

“錯,現在已經是星期四晚上了。”

“咦!”

“昨天在校門口等不到人,我只好進校園找,結果你居然曠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