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平靜的用完,直到眼看著快要戌時末,連清才踩著一地的碎星,肩披清幽的月色回了家,在門口看到伏秋蓮的笑臉,連清很是自責,“我這幾天實在是有些忙,所以,還請娘子見諒,等到為夫把這幾天的事情處理一下,緩過這兩天的空,到時侯定好好的陪陪娘子,答謝岳父。”

“我又沒怪你。”伏秋蓮菀而一笑,幫著洗過臉的連清遞了帕子,抿了抿唇,“再說爹爹,他老人家看著你這麼忙,更是隻有開心的份了,豈有怪罪的道理?”

“是岳父大量,娘子體貼,但為夫卻是心甚不安。”

“你又不是做錯事,除非,做錯事的人才心有不安吶。”伏秋蓮抿唇一笑,眸光微閃,眼底盡是狡黠,揚揚眉,透著她獨有的俏皮,“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莫非,相公做了什麼壞事不成?”

“怎麼可能,我忙公務還來不及,那些女人哪裡有空去理她們?”話一出口,抬眸迎上伏秋蓮似笑非笑的眸子,連清忍不住撫了撫額,眼底無奈之餘,盡是寵溺,“娘子,你套為夫的話。”

“哪裡有,是相公自己說出來的哦。”伏秋蓮嬌俏的笑,伸手幫著連清續了茶,自己也輕呷一口,揚眉,挪愈而戲謔的笑,“原來,我家相公竟然這般的吃香呢,呵呵。”

夫妻兩人一番低笑,伏秋蓮看著連清這會沒事,也沒有急著去旁邊充作書房的屋子,想了下便把曲家的事簡單的和連清提了幾句,最後道,“我想著終究是個孩子,而且那孩子又生的精緻乖巧,端的是惹人心疼,所以便想著,能救一日是一日,至於以後,哎,只能看他的運氣了。”

“娘子盡心就好,一切有為夫呢。”

“嗯。”雖然昨個兒晚上說了大半宿的話,可小半年的時間,要說的事情太多,家裡頭的,外面的,路上的,連清在任上的事,萬山縣的風俗景緻,以及周圍鄰居的事,兩人說著說著便又到了大半夜,最後,說起連清最近忙活著的事情,“你不是縣令麼,看看你剛才那一身,怎麼好像要下田一樣?”

連清便笑,“娘子可是猜中了,豈不就是下田去了?”

“啊?縣令要下田的嗎?”

伏秋蓮一臉的不解,記憶裡,電視中,好像沒有吧?

“這眼看著就是三月底,小麥都要長起來了,可偏偏這老天爺一次雨都沒下,整個萬山縣的農田都有些乾旱,到處都是為著爭水井而鬧事,我這個當縣令的哪裡能在縣衙裡舒服的坐著?”

“可你去田裡,也找不到方法啊。”

沒有雨水,乾旱,這可不是小事,連清去田裡能解決?

“雖然起不了什麼作用,但卻能讓那些老百姓的心踏實一些,我出現在他們眼前,不管怎樣,總還有我這個縣令呢,而且,有我在,那些打架鬥毆的也的確會少些的。”

“這倒也是。”伏秋蓮笑著幫連清換了一身尋常的棉布睡袍,坐在床上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三里屯,大房,劉家等各處的情況,年復一年的這都指望著田裡頭的莊稼呢。

要是因為乾旱或是澇災啥的失了收成。

那明年吃什麼?

說不定真的會餓死的!

這麼一想,伏秋蓮便跟著連清犯起了愁——不止是農民遭殃,明年沒的吃食,會餓死,會發生很多的變故,真的出現她腦海裡想的那些,連清這個才上任一年的縣令肯定得跟著受罰的好不?

似是感受到身側伏秋蓮的提憂,連清好笑的拍拍她的手,笑著安慰道,“別想了,你夫君會想到辦法解決的,你呀,就是心腸軟,事事都為著別人想。”

“我哪有,我心疼的只是夫君你一人啊。”

“嗯,知道娘子對我好。”

夫妻兩人說著話,話題便又轉到了萬山縣,連清有些歉意的握了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