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可知伏氏怎樣幫我保的胎?”劉太太並沒有不悅,劉大人的想法何嘗不是她之前的想法?這會看到劉大人不以為意的表情,也只是微微一笑,“夫君,她用的是銀針。”

“銀針?”

“嗯,她用針時我暈了過去,那會妾身腹腹如刀攪,差一點便撐不過去,等到暈過來,卻只覺得小腹一股暖意,而且,她拔針時妾身特意注意過,她的手法極是嫻熟,乾淨而利落,妾身數過,她整整給妾身用了十針!”

劉大人的臉色凝重,“這麼說,伏氏的醫術的確很好?”頓了下,他又笑,“這也是老天爺可憐咱們夫妻,你看,若非伏氏是個懂醫術的,娘子這次可不兇險了?”

“嗯,是老天爺可憐咱們呢。”

“天兒不早,累了吧?歇著吧,明個兒待你情況穩定些,咱們就回家。”把一側的燈熄掉,劉大人合衣而臥,“你放心,伏氏救了你和咱們的孩子,我不會愧待她,還有她哥哥的。”

“這些可不是妾身要想的事,妾身啊,這會子只想著如何好好的把咱們的孩子平安生下來。”

“嗯,有為夫呢,一定可以的。睡吧。”

黑暗裡,兩夫妻慢慢的先後睡過去。

伏秋蓮和連清的住處。

一大早醒過來,伏秋蓮半靠在榻上,劉媽媽端了洗漱水,她也沒下床,就著劉媽媽的手梳洗好,劉媽媽才出去,連清便端著碗熬的細軟的紅棗小米粥走過來坐在床側,“餓了吧,趁熱喝。這是你讓劉媽媽蒸的苞米麵餅,不許多吃啊。”臉色雖然還是有點難看,可卻緩和了不少。

“相公,我錯了,都是我不好,你就原諒我這一回,好不好?”伏秋蓮把粥接過來,扭頭放到一側,抱著連清的手臂不放,“你看,昨晚當時真的很兇險,要是我不出手——”

“不是還有同仁堂的大夫?你不知道你身子嗎,你看看你累的,昨晚一宿沒睡好吧,到這會眼圈都是黑的。”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連清是生氣了!

“夫君,你不知道那會真的很險的,劉太太的情況肯定等不到別的大夫來。而且,而且我這不是沒事嗎?”

最後一句話說的有些低,到最最後一個字時,伏秋蓮的聲音已經完全是聽不到什麼了。偏連清坐在她身側,耳力又好,被她氣個倒仰,指著她,又氣又惱,偏又不好真的發火,“她等不到別的大夫,所以,你就不顧自己個兒身子幫她,然後,自己累的回屋就暈過去?”

“我——”

“這還叫沒事,那什麼叫有事?你可知道你昨晚差點沒嚇死我?”好好的人,才回到屋子裡,一頭照著地下就栽過去。

要不是他就站在她身側。

又眼急手快的抱住她。

估摸著兇險,堪堪想出人命的換成了她!

“相公,相公,相公我錯了還不成麼?”

對上連清有些惱的眉眼,伏秋蓮也有些心虛,她當時敢給劉太太用銀針過穴保胎,估摸著自己應該只是虛弱,但不會對自己有損傷,可沒想到這個身子終究是太弱,撐著一口氣走到屋子裡,眼前一花就站不穩了。

要不是連清及時扶住她——

伏秋蓮心裡也是後怕的很。右手無意識的放在小腹上,她心裡不是不害怕,如今這胎兒眼看著就七個月,若是讓她這麼結結實實的摔上一跤……肚子裡,小傢伙似是感受到她的不安,咕咚踹了一腳,肚皮都高高的鼓了起來。

“哎喲。”

伏秋蓮的低呼喚來連清一臉的緊張,“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了?我就說要去和舅兄說去請個大夫來看看,你偏不——”說著話連清把手裡的粥放下,起身向外走,“我讓劉媽媽來餵你,我去請大夫。”

“相公,我餓。”伏秋蓮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