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若非是自己機緣巧合下救下劉家母子,別說劉大人,便是憑著劉太太那一副倨傲,眼高於頂的性子,又豈會把她這個所謂的商賈之女看在眼裡?

這麼一想,伏秋蓮愈發的不再去多想,人和人之間的相處是講究緣份和時機的,太過刻意的去和對方相處,會失掉自己身份的,即是有了決定,伏秋蓮便笑了,“成,那明個兒我便去銀樓找人制一套,”頓了下,她加了句,“咱們制一套,兩個小手鐲,和小腳鐲,媽不會太貴重又和一般人區分開,相公覍得這樣可好?”

“成,就依娘子說的。”連清微微的笑,點點頭,再抬頭,深幽若海的眸子在綽綽燈影下多了抹東西,似是有股火苗竄出來,灼熱而撩人,“娘子,天色不早,辰哥兒都睡了,咱們,也該歇了呢。”

☆、105 登門

十二月初六,晴。萬里無雲,碧空如洗,難得的一個暖陽天。這日是劉大人家的兒子滿月,伏秋蓮夫妻兩用過早飯,在家裡略作收拾,巳時中,夫妻兩人帶了禮物出了家門。

仍舊是沒有帶辰哥兒。

一則是怕冷,二來吧,伏秋蓮覺得去劉家是赴宴席的,肯定人多的很,劉大人為了熱鬧和充門面,顯身份,少不得是要請戲班子的。

那戲臺子一唱起來,敲鑼打鼓的。

嚇到了辰哥兒可就不好了。

小孩子本就心智不曾長全,若是這一驚嚇,得好些天才能緩過那個勁來的,她可不想讓自家辰哥兒受苦。

夫妻兩人自然是同樣的心思,天下父母心裡,總是想讓自家的孩子永遠健康,平安的,伏秋蓮一提,連清自然也同意,他之前也沒多少想把辰哥兒帶過去的心思,只是劉大人提了句,說把孩子一塊抱過去,如今提了伏秋蓮的話,果斷的點頭,“成,咱們不帶了,只是得勞煩劉媽媽辛苦。”

“姑爺您說這什麼話,老奴可是樂意的。”她都這麼一把年紀了,又是獨自一人的,沒兒沒女,可不打心眼裡把伏秋蓮當成了自家的孩子?

抱著辰哥兒,她就覺得很安心。

她是真心的想帶辰哥兒的。

如今聽連清一說,劉媽媽麻利利的接了話,只笑道,“姑爺和姑娘你們儘管去,老奴保準把辰哥兒看的好好的。”頓了下,劉媽媽在心裡想了幾回,還是出聲道,“姑爺,那王家今個兒可是也要去人?您,多看著點姑娘,姑娘脾氣一點就著的——”

她是擔心伏秋蓮。

那樣的場合下,伏秋蓮若是真的和王家開戰,那自然是落了下乘——不管是不是王家挑釁在前,只要自家姑娘和她們對上,在外人眼裡,姑娘也是錯。

可身為鎮上最年輕舉人的娘子,若是姑娘由著她們王家那些人嘀嘀咕咕,甚至欺到頭上還忍著,那在外人眼裡就是一個軟弱可欺,甚至是蠢笨。

所以,劉媽媽很擔心。

更不知道如何去勸伏秋蓮,臨出門,想了又想,她終是沒能忍住,和連清多說了兩句——希望姑爺多留點心。

“媽媽你放心吧,我會照看好娘子的。”連清笑著讓劉媽媽放心,又回頭看向不甚在意的伏秋蓮,微微一笑,“娘子,咱們走吧。”

馬車緩緩駛起來,不過兩刻鐘便到了劉家,門前已經有不少的車子停下,門前有守著待客的婆子,自是認得連清,看到他扶了伏秋蓮下車,趕緊上前屈膝行禮,“連老爺,連太太,我家太太命老婆子在這裡侯著,迎您二位進去呢。”

“有勞媽媽您。”

一行人走進去,在二門前分開,連清被小廝帶去前廳那邊,那裡自然有劉大人親自招待的一些男客,伏秋蓮則被那婆子帶去內院——

那是劉太太親自招待的女客地方。

男女大防,便是赴宴也是要分開的。這就是規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