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舒服?”

“我剛才夢到了辰哥兒……”

“啊,原來太太是想辰哥兒了呀,不過一會就回了,太太您放心吧,老爺帶著哥兒呢,不會太晚回來的。”冬雪笑盈盈的上前,幫著伏秋蓮續了茶,抿唇一笑,“太太待辰哥兒真好。”

伏秋蓮搖搖頭,沒有回冬雪的話,只是徑自道,“冬雪,剛才,我夢到辰哥兒全身是血,一身的傷,他衝著我哭喊,他讓我去救他,旁邊還有一個人拿著把刀,隨時都要砍下去的樣子,我都能摸的到辰哥兒的血——”

“太太,太太您這是剛才想辰哥兒想的,您別擔心,不是都說夢都是反的麼,您想想,您在夢裡夢到辰哥兒有危險,豈不是說他現在好好的?”冬雪雖然也心驚,這好好的怎麼就夢到了這個?可這會她要做的只能是安太太的心。

外頭,有腳步聲響起。

主僕兩人都抬頭,門口,出現一襲青色人影。

不是連清是哪一個?

冬雪笑著福身,“老爺回來了,給老爺請安。”

連清並沒有如同往日般笑著點頭,徑自走向伏秋蓮的身側,同時,聽似平靜實則冷冽威嚴的聲音自他嘴裡出來,“你和冬雨在外頭侯著,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是,老爺。”

冬雪福了福身,轉身的當,眼角餘光瞥到連清的臉色,平靜,可卻帶著股子讓她說不出來的殺機,看的她心頭一顫,不由自主的就想到剛才自家太太那莫名其妙的惡夢。

低頭退出去的冬雪心頭就是一跳。

難道,這是真的要出事?

站在院外,她側頭一看,冬雨也是一頭霧水的站在那裡,看到她出來,冬雨幾步跑過來,拉拉她的衣角,“姐姐,這是出什麼事了,我剛才奉太太的命令去前面,一個個臉色難看的要命,那氣氛壓的我都心慌,這一路上,老爺的臉都是黑的,一聲不吭的,我,我害怕。”

“別怕,不會有事的。”

肯定不會有事的。

老爺太太都是好人,老天爺會保佑的,這麼想著的時侯,冬雪心裡漏了一個人,所以,老天爺直接讓那個被她在心裡漏掉的孩子失蹤了。

屋子裡,伏秋蓮看著連清的臉色,指甲都摳到了掌心裡,她幾乎是咬著牙,一字字都是從牙縫裡往外蹦,“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我沒聽清——”什麼叫辰哥兒不見了?

“娘子,是我不好,我沒看好辰哥兒,他,他在麥地裡被人給劫走了。”事到現在,連清根本就不想瞞著,這麼大的事他就是想瞞,能瞞多久?一天還是兩天?

辰哥兒可是從不曾單獨離開過他們夫妻兩個的。

現在這一下子不見人,伏秋蓮又不傻。

一問起來,能不發現嗎。

轟,伏秋蓮覺得好像是在自己的頭頂有雷當頭炸開。

把她整個人都給炸的不知道東西南北。

狠狠的閉了下眼,伏秋蓮真的很想讓自己保持鎮定,“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一遍。”她自己以為自己很鎮定,很冷靜,她不能亂呀,她得保持理智找兒子呢。

可是她自己都不曾發現,她的聲音是抖的。

她的手,也是抖的。

待得連清仔細的,一字不漏的把下午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伏秋蓮點點頭,把身子靠在椅子上,半響沒出聲,足足過了有一柱香工夫,伏秋蓮霍的睜開了雙眼,眸底一抹犀利的精芒掠過,“按你的意思,是有人策劃了這場行動?”

“應該是這樣。”那個下河村人的死,不就是個憑證?不過是殺人滅口罷了,他把一直纂在手心的玉佩遞給伏秋蓮,“這是從那個死者手心裡拿出來的。應該是兇手的。”

伏秋蓮只看了一眼便曉得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