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多關心她。最好帶她逛逛熱鬧的地方。〃

話音方落,宇印沉軒便消失在了樓梯口。

望著空蕩蕩的樓梯口,津平珮笙忽然有些悲涼,嘆道:翎兒,他真的能給你想要的幸福嗎?就算獨愛我簫可以解決好,那麼太子這重身份呢?方才,以這點來試探他,他只說了會以你為唯一,卻一直沒有說肯為你放棄王位,以你的性子,恐怕即使是唯一,也還是更願意做那天空下肆意翱翔的普通鳥兒,而不是那金絲籠中禁行的小鳳凰吧。這些問題,你不可能沒有想到,那麼,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做著什麼樣的打算?抑或是,你已經愛他愛到願意為他放棄你所追求的所有?

***

夜,來臨了。賞芳夢苑已是漆黑一片。嶽添翎睜著大眼,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師父只要她做兩件事,另一件她是無法做到了,那麼這件她無論如何都要做好。再者說,師父為情所苦幾十年,一輩子的光陰都用在追尋戀蕭神俠的身上,她這個做徒弟的又怎能不上心,多花幾分力氣?

可是,那個獨愛我簫怎麼就那麼邪門啊?每次幾乎都是一聽到他的訊息,她便快馬加鞭趕去,然而每次都是她到了,他卻已經不在了,一次又一次失望而歸。如今更好,連訊息也乾脆沒了!

她白天去了吟風頌月樓,這才得知這個月竟然沒有半點獨愛我簫的訊息。這兩年來,雖然一直未能見到他的面,但是這訊息還是不斷的。這會兒怎麼會突地消失於江湖了?難道他已經得到訊息,知道緋衣羽仙的傳人正在找他,故意藏起來了不成?更氣人的是,那個給她下春極海棠的暗夜飄香竟然也沒有訊息。怪了,他這種人竟然忍得住這許久都不出來犯案?不會是老天爺在懲罰她吧,怎麼,她想找的人一個也找不到!

扯過被子,嶽添翎摸著皇宮內特有的鑲著金絲的錦緞背面,輕輕又嘆了口氣,雖然至今已經有幾天,她還是覺得那麼不真實。她真的已經在皇宮裡生活了嗎?這個滿是爭鬥怨恨的地方。閉上眼,腦中猛地又浮出那白衣男子淡笑的容顏,紅衣少年傷痛的眼神。

嶽添翎握緊了拳頭,將頭埋進了被子裡。怎麼腦袋一空下來就會想起他們,不可以想,不可以想,只有她堅決,他們才會堅決,沒了她的牽絆,他們才會幸福。軒哥哥說得對,只有她快樂了,他們才可能真正去放手,然後才可以去幸福。事情已經過去了,已經過去了。再大的傷痛,時間都可以補起來的,他們的生活會好起來的,她的生活也會好起來的。不要再想了。況且,她也不能再讓軒哥哥為她擔心了,一定要開開心心的,一定!

就在這時,窗子呼地開了,夜裡獨有的涼氣瞬時撲了進來。

嶽添翎一驚而起,提起枕旁的冰極劍,便劈了出去。

〃誰?〃

劍被撥開了,黑暗中傳來一聲略帶著惱的聲音,〃是我。〃

〃軒哥哥?〃嶽添翎吃驚地喚了一聲,又道:〃這麼晚了,怎麼還來?〃

〃白天來了幾回,你都不在。〃

〃我去點燈。〃

〃不必。〃宇印沉軒拉住了她的手。

他拉著她走到床邊自背後輕輕擁著她一起躺下,道:〃我只是想和你一起睡。〃

嶽添翎一陣心慌意亂,立起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胸膛,道:〃你別打鬼主意,成親之前,你絕不可以動那個念頭。〃

宇印沉軒低低笑出了聲,道:〃你想多了,我可什麼都沒想。〃

嶽添翎頓時紅了臉,暗自慶幸是黑天,板起臉,又頂了他一下,道:〃這樣不好。快回去吧。〃

宇印沉軒輕輕笑笑,隨後抽出了手去,似是到自己腰間去取什麼物事去了。

嶽添翎眉皺得死緊,還答應她保守兩個人的關係呢,照這樣下去,以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