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在一起。她拍拍手,剛直起身,便看到瑟芬站在不遠處,放手放至在身前,低垂著頭。

“瑟芬,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也不出聲?”安妮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緩步踱到梳妝檯前,輕輕坐下,隨意拿起一個別致的髮針,放在手裡把玩著。

“奴僕剛來,什麼也沒看到。”瑟芬低低地說著,“因為您浸泡藥浴的時間到了。”

安妮轉過頭看到一些侍女正在做藥浴的準備工作,稍稍安慰自己一顆懸著的心,瑟芬應該懂得分寸,不會把她剛剛的舉動放在心上。

瑟芬上前為安妮把一頭長長的水銀色髮絲挽起來,在身後輕聲提醒。“對了,小姐,明天戈喬夫御醫就要回來了。”

“哦?是嗎?時間過得真快。”她淡淡地輕笑起來,頓覺心裡一陣輕鬆,及爾蔓格草毒一解,她就再也不用擔心像昨晚那樣類似的事再次發生了。要不是她受草毒的困擾,他怎麼可能輕易制服她。

她緩緩踱步到浴池,赤腳踩上冰冷的大理石,脫下了絲質拖地長袍,露出白皙迷人的玲瓏曲線,嬌嫩的肌膚上卻密佈著青青紫紫的痕跡。想起他為了懲罰她的恣意妄為,而不顧她的掙扎,殘忍地在她身上烙下一個個屈辱的吻痕,這些畫面時刻提醒著她曾遭受過的恥辱,更加深了她的恨意。

她不顧藥浴還在翻滾,將全身都浸泡在熱燙的藥浴裡,想要藉此把那些屈辱的烙印通通洗刷掉,雖然知道這麼做是徒勞無功。

“小姐,你不要這樣,這樣會受傷的。”瑟芬在浴池邊上焦急萬分,藥浴翻滾出一層層熱浪,這樣下去她身上的面板肯定會被燙傷。

“瑟芬,這裡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她仰頭靠在旁邊的大理石池壁上,微微閉上雙眼,把心裡的痛苦輕輕吞了下去。

“小姐……”瑟芬在安妮倏地睜開的冷凜眼神下吞下一口唾沫,慌忙倒退了一步,不再言語。

看著身上的肌膚在熱燙的藥浴裡已經呈現一種熾紅,那些青紫色的痕跡相比較之下也減少了一些,洩憤的心情也得到了緩解。

她像是做了一場很久很久的夢,他以他一貫的霸道,闖進了她的夢境,把她強拉進惡夢的深淵。不管她的自尊和感受,一味地索取著她的服從。安妮重新閉上雙眼,長長吐出一口氣。她現在開始重新考慮自己對他的態度,他要的是服從不是嗎?或許短暫的服從會換來永久的自由。

她站起身,沿著池階而上,狠狠地擦乾身體,看著因為熱燙的溫度而泛紅的肌膚,有些細嫩的地方已經出現了破皮,她冷冷地勾起唇角,任由瑟芬替她罩上一件柔軟的寬大睡袍。

瑟芬動作輕柔,極盡小心地不碰那些因破皮而滲出細細血絲的肌膚,輕輕為她穿上寬大的睡袍,這樣的睡袍不至於直接磨擦受傷的肌膚。

安妮喝下了麻什羹,躺到了床塌上。看看天色,他也應該快來了,於是閉上眼睛,側過身儘量靠向床沿邊,放心地把自己沉入夢鄉。她知道自己的身子還沒幹淨,他不會碰她,只要她不與他正面衝突,她還是可以安全度過今晚。

夜幕拉上了厚重的黑色幕幔,寢宮的大門被推開,高大的身影邁著矯健的腳步走了進來。幾縷月光似乎從他身後升起,透過鏤空雕花的窗子,傾灑在華麗的紗幔上。

他齊肩的微卷淺棕色髮絲,性感飽滿的嘴唇微微抿起,痴迷地盯著床塌上熟睡的人兒。他褪去了身上的衣服,露出健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