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如果調進京就是五品了,按照朝廷規定,五品官有五畝官宅,這不,你的住房問題就解決了,還不用自己花一文錢。”

趙嗣良苦笑一下,事情哪有那麼簡單,自己沒有後臺背景,想外放為縣令,太難了,這次吏部派官,他之所以主動申請留京城,就是考慮到京城人脈多,他可以慢慢找到後臺,對他這種寒門子弟,若沒有後臺背景,什麼好事都輪不到他,苦就苦一點吧!

不過趙嗣良自己也知道,他的俸祿會逐年增加,就算不住官舍,三年後他也租得起房子,何況從七品官的官舍就是一座六間屋的獨院了,完全可以娶妻生子,自己倒真不用太發愁。

“多謝褚兄安慰,我只是感慨京城房價貴,倒沒有別的意思。”

“想得開就好,來!我們喝酒。”

四人繼續喝酒,就在這時,旁邊一桌有幾名官員大聲爭論起來,“胡說八道,盧尚書為官清廉,他怎麼可能縱子侵佔良田?”

“為官清廉只是現在,他現在出任尚書,以前也撈夠了,現在當然表現得很清正,但以前呢?人家可是有證據,王世充沒收他在滎陽郡的良田五千頃,都是掛在他兒子名下,你說這些良田是從哪裡來的?且不說他有沒有貪贓枉法,但一個官員的兒子怎麼可以擁有這麼多土地?”

“王世充是什麼人,他為了打擊政敵而不惜損害別人的名義,難道還沒有先例嗎?之前他曾說韋津虛報兵源,貪汙軍餉二十萬貫,你覺得可能嗎?”

“有沒有違法要查了才知道,但我覺得既然連明細都有,肯定不會信口開河,一定是有據可查的。”

大堂內議論成一片,盧涵心中十分驚訝,他便問來上菜的酒保道:“剛才他們說盧尚書的事情,究竟發生什麼事?”

“你們不知道麼?這件事在中都已經傳開了。”

“究竟什麼事?”

酒保嘆口氣道:“這兩天中都出現了一張清單,是盧楚兒子在滎陽郡各地的莊園,清單很詳細,每個莊園的位置以及良田數量,清單上都寫得清清楚楚,據說來源是王世充抄沒盧楚家產的一份清單,也不知是真是假,這件事鬧得很厲害,到處都在說。”

盧涵心中頓時擔憂起來,盧楚是他族叔,如果這個傳聞是真,不僅會嚴重損害家族的名譽,甚至連他也會受到牽連。

這個突如其來的傳聞讓盧涵沒有心思再繼續吃飯下去,他告了罪,先一步告辭走了,其他三人不多時也各自回官署了

關於盧楚放縱兒子兼併土地的傳聞在中都越傳越廣,由於這是北隋第一樁涉及高官的案子,幾乎整個中都皆在談論此事,信者有,不信也者。

但在好事者的推動下,中都開始談論起了盧家的財富,大家都知道盧家是第一批在中都買地的世家,至少買了上千畝土地,按照現在的市價,這些土地價值多少錢?不少人開始驚呼,盧家竟然成了富可敵國的豪門世家,一直低調的盧家終於被捲入一場輿論的風暴之中。

次日上午,一輛寬大的馬車停在了齊王府前,從馬車裡走出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中等身材,方面大耳,眉眼間頗有幾分像齊王妃盧清,此人正是盧清的長兄盧慶鴻,盧倬和妻子崔氏一共養育了兩子一女,長子盧慶鴻,次子盧慶元,小女兒便是盧清。

盧慶元一直跟隨在父親身邊,最後跟隨張鉉成為兵曹參軍,現任涿郡丞,而長子盧慶鴻在大業三年中了進士後便一直在幷州為官,從縣丞升為縣令又出任離石郡丞,和李淵關係頗好,李淵並不因為他是張鉉妻兄而敵視他,反而在去年準備調他入長安任刑部侍郎。

但盧慶鴻最終選擇了中都,去年他辭去郡丞之職回北隋任少府寺卿,掌管北隋的左藏財帛,以及鑄錢造器等事項,由於他為人低調,很多人都知道齊王妃之兄是盧慶元,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