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建立了自己的基業,為什麼要還去洛陽捧楊家的臭腳?

“可是國號沒變啊!”

“這個國號只是臨時的,大家都知道,一旦齊王殿下正式登基,國號就變了,最好是恢復從前的魏國,那樣定都中都就順理成章了。”

“可是魏國後來不是遷都大梁了嗎?”

“呸!晦氣。”說錯話的男子狠狠給了自己一記耳光。

就在這時,有人大喊:“二公來了!”

眾人紛紛閃開一條路,一名精神矍鑠的老者被眾人簇擁著走了進來,他叫做蘇弘福,是相國蘇威府中的二管家,他原本姓蔣,按照北朝慣例,都要改跟主人姓,他從十歲就當蘇威的書童,已經跟了蘇威快五十年,在蘇府很有地位,就連將軍蘇定方見到他,都得恭恭敬敬行禮,叫一聲二公。

蘇弘福是酒肆常客,和眾人都很熟悉,更因為他是蘇相國的管家,所以備受尊重,蘇弘福也很享受這份尊榮,他剛走進酒肆便被眾人圍住了,剛才在桌上公佈訊息的矮胖商人也走過來行禮。

“大家這是在做什麼呢?”蘇弘福見酒肆大堂內擠滿了人群,顯然不是吃飯的樣子。

“二公,我們是在討論朝廷是否遷都洛陽之事,不知二公那裡有什麼訊息。”

大堂頓時鴉雀無聲,無數雙眼睛望著蘇弘福,蘇弘福當了一輩子的跟班,現在終於成為萬眾矚目的焦點了,他心中未必有些得意,總覺得不說點什麼便顯示不出他的訊息權威。

蘇弘福輕捋山羊鬍笑道:“我聽說有的人害怕房產跌價,都開始低價賣了,其實沒有必要,不要去想所謂的遷都,就算我們這些小人物,一輩子也搬不了幾次家,更不要說朝廷了,老相國告訴我,遷都可是大事,當初明帝將隋朝都城從長安遷到洛陽,就已經觸犯到了太多人的利益,最後客死江都,一般而言不是特殊情況不會遷都,我們從北海郡遷來中都才幾年,又要遷都洛陽嗎?怎麼可能,請大家放心,據我所知,至少幾十年後不會遷都,將來齊王殿下的子孫登基後或許有可能,但齊王不會遷都,這是老相國給我說的話。”

蘇弘福的一席話頓時贏得了滿堂掌聲,這時,酒肆掌櫃趁機道:“讓二公坐下來喝酒吧!大家也回自己位子,準備吃午飯了。”

眾人得了確信,一個個心滿意足,該走的走,該留的留,酒肆內又恢復了正常的吃飯喝酒秩序

紫微宮建築在年初進行了一些調整,主要是一座新的樓閣修建完成,這座樓閣位於紫微宮的高地白虎丘上,佔地約五十畝,由將作監令何稠親自主持修建。

樓閣下面是用青石修砌,高達三丈,實際上是一種防禦內城,部署了五百名張鉉的親衛,而內城上方則塔樓重重,高達六丈,總高為九丈,加上它修建在高地,便一躍超過了紫微宮的最高建築端門城樓。

這座新的城樓便是張鉉的官房,原來位於朱雀殿的齊王府取消,攝政官房搬倒這座新樓閣,稱為天閣,侍衛們則稱它為九重天,和中書省所在的紫微閣,以及門下省所在的天賜閣一起,形成品字型結構,並稱為大內三閣。

張鉉在凱旋迴來後休息了三天,和家人們團聚,三天後他便正式搬進了新的官房所在地——天閣,他的官房在天閣第七層,但從第六層向上都是由張鉉的使用。

六層是參議堂,商議軍務以及接見大臣,七樓是正官房、休息房以及所有沙盤的放置處,八樓和九樓都是圖書室,一共四層樓足有上百間屋子,儼如迷宮一般。

六樓的議事堂內,張鉉正和杜如晦閒聊,杜如晦依舊出任他的記室參軍之職,他和房玄齡的職責不同,房玄齡是作為軍師隨軍出征,而杜如晦則是作為齊王代表坐鎮中都,主要是負責處理軍隊內務,列席議事,一些必須由齊王同意的重大決定,則由他負責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