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腳,卻宛如被人阻擋一般,洩露不出分毫。

佛門弟子對此不置一評,可不代表闡教弟子也是這般想法,眼看太初進入血海之中,那太乙真人臉上閃過一絲不知是羨慕還是嫉恨的目光,隨即說道:“這太初道人也未免太過託大了吧,如今吾三教齊聚於此,他不過是個僥倖得聖人之語的人,來到此地,也不曾與我等見禮,端是不知禮數,不當人子,反倒是對那邪門歪道之人言笑晏晏,難堪大道。”

說著,太乙真人卻是朝著玄都看去,希望能夠得到玄都的附和,卻不料玄都渾不在意,絲毫沒有接話的意思,反倒是那無當聖母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絲利光。

“太乙真人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不知禮數,不當人子,什麼叫做邪門歪道,那冥河老祖雖說不如吾盤古正宗之法,卻也是紫霄宮中聽道人,道友此言莫不是說道祖所傳三千大道乃是邪門歪道不成。”

太乙真人頓時臉色一變,正待說些什麼,卻見玄都笑道:“好了好了,無當師妹暫且息怒,想必太乙師弟不過隨口一說,沒有惡意的,還請師妹看在老道的面上將此事揭過吧,既然太初大尊已經認同了佛門入主地府,也做好了安排,這輪迴之所到底不是吾等修士久居之地,依老道看,吾等還是各自回山修行,幾位道友以為如何?”

對於玄都的話,無當聖母也好,其他闡教修士也罷,倒是重視的很,見狀雖然有些不願,卻也只能道了一聲“大善”便各自回山不提。

要知道,在這幽冥之地,還有著恐怖的巫族鎮壓,無論是玄門還是佛門,都不想引起巫族的誤會。

話分兩頭,卻說那血海之地,有一方宮室喚作血海宮,乃是整個血海之中唯一的一處居所,只見大殿之中,靈光閃爍,雖是血色,卻不見凶煞,雖是赤紅,卻宛如大日一般,只見陰中有陽,陽極轉陰,雖是一小小宮殿,卻盡顯天地陰陽,生死輪轉之變。

太初與冥河老祖端坐於雲床之上,只見冥河老祖命童子奉上茶點,笑道:“吾這血海人跡罕至,老祖在洪荒之中名聲也是不好,少有待客,還請道友莫要嫌棄,村野之地,些許茶點倒是讓道友見笑了。”

太初聞言往那杯中之物看去,這一眼看去卻是一愣,隨即眼前一亮,只見那杯中乃是一汪赤色清水,水中有一蓮子,蓮子浮沉,化作紅蓮,一股清靈之氣環繞期間,卻是那十二品業火紅蓮百萬年才生出十二顆的蓮子,若是利用得當,可以成長出七品蓮臺的存在,可以說比之蟠桃人參果還要來的珍貴三分。

這小小一杯蓮子茶,恐怕除卻聖人,天地間能夠有資格喝道的人也不多了,“老祖這也太客氣了,這般聖物和其珍貴,用來招待貧道倒是讓貧道受之有愧啊。”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太初還是將眼前的杯盞拿起,一飲而盡,倒不是太初惺惺作態,而是這冥河老祖既然拿出來了,自然沒有收回去的道理,與其爭來搶去的,倒不如干脆一點。

冥河老祖見狀卻是笑笑,“道友說笑了,別的不說,道友到底是準聖至尊,天底下又有什麼東西不能消受的,再說了,道友今日救貧道與水火之中,於情於禮,貧道也應該好生感謝一番才是,區區一杯茶點而已,有算的了什麼?”

蓮子茶入腹,太初頓時感到一股莫大的靈力瞬間充滿四肢百骸,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便已經消散在丹田之中,對此,太初也不詫異,畢竟太初乃是準聖至尊,一道大尊,這蓮子茶雖說不錯,但是對於他這等人物而言卻是沒有大用。

放下茶盞,太初笑笑,“太初的來意想必老祖已經知道了吧,不知道老祖意下如何?”

冥河老祖聞言臉色一滯,思慮半晌後才說道:“道友救了貧道,本來道友相求,貧道本不應該推辭才是,只是此物事關重大,貧道一時倒是不好做決定,倒是道友可否為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