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正餓呢,當即興奮地說道:“好啊。”忽然又有點不安,把老叫花子拉到一邊,小聲問道:“你這雞不會是偷來的吧?”老叫花子不滿地說道:“我是幹那種事兒的人嗎?我現在好歹也是丐幫的五袋弟子。你要吃就跟我來,不吃拉倒。我走了。”說完轉身就走,頭也不回。吳秋遇只得信他,趕緊跟在後面。

經過譚園門口的時候,聽到裡面有人正在吵嚷。一個婦人哭著說:“我弟弟每隔幾天就會回家看老孃,這次都半個多月了,也沒見他回來。你們把人弄到哪兒去了?”譚園一個管家模樣的人說:“大嫂,我們也好些天沒看到他了。他在哪兒我真的不知道。”婦人說:“聽說你們這著了火,還死了人。他是不是……是不是燒死了?你說,你說!”一激動上去抓住了管家的衣裳。管家掙脫不開她,無奈地說道:“我們這是著過火,大火裡也死了人。可是死的那個,是前些天來這租住的客人的朋友,已經風風光光地葬了,這個大夥都看到了。沒有你弟弟。你弟弟在哪兒我們真的不知道。我們也想找他呢。”“我不信!你們一定把他藏起來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們快把我弟弟交出來,要不然我跟你們沒完!”婦人一邊用力抓扯著,一邊哭泣。管家很無奈,無助地咳聲嘆氣。

老叫花子對吳秋遇小聲說道:“我知道他弟弟在哪兒。”吳秋遇稍稍愣了一下,催促道:“那你快去告訴他們啊。看她哭得多傷心。”“你跟我來。”老叫花子說完就轉身走在前面。吳秋遇又往譚園裡面看了看那婦人,才嘆了一口氣,跟著老叫花子走了。

老叫花子帶著吳秋遇出了瓜州鎮,來到一棵大樹下,往地上一坐,開始摔砸手裡那個泥團。泥團散開,裡面果然是一隻熟雞。吳秋遇聞到了香味,更加覺得飢餓難忍,也在老叫花子對面坐下來,看著他分拆那隻雞。老叫花子先扯下一隻雞腿,叼在自己嘴裡,然後才撕下一大塊雞肉遞給吳秋遇。吳秋遇確實是餓了,接過那塊雞肉就大口咬嚼起來。老叫花子放下那隻殘雞,也開始高高興興地啃咬那隻雞腿。另外那隻雞腿也是被老叫花子搶著吃了。其餘部分都給了吳秋遇。

兩個人很快就把一隻熟雞吃完了。老叫花子兩手在身上蹭了蹭,就算是完事。吳秋遇看著他,又看了看自己沾滿油光的兩手,不願意弄髒衣服,正好旁邊不遠處就有一條小河,他便起身到河邊去洗手。老叫花子不屑地笑了一聲:“窮講究。”說完,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躺在了地上。

吳秋遇洗手回來,上前問道:“你說知道那個人在哪兒?在哪兒啊?”老叫花子隨手一指:“看到那邊兒那個墳堆兒沒有,在裡邊埋著呢。”吳秋遇轉身望去,果然看到十幾步開外有一座墳堆,他問老叫花子:“你怎麼知道埋的是那位大嫂的弟弟?”老叫花子說:“是不是她弟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裡邊埋的肯定不是你。”吳秋遇愣愣地看著他,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嗨,你怎麼還不明白呀?”老叫花子急得坐了起來,“那墳是姓曾的丫頭埋的,還哭了好幾回‘秋遇公子,秋遇公子’。你現在還站在這兒,那埋的是誰?”吳秋遇這才恍然大悟:“給我送飯的那個人被大火燒死了?”老叫花子說:“我掏洞進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我就把你一個人背了出來。剛才那個女的哭喊的,多半就是他。”

吳秋遇聽了,心裡忽然有些難受。他邁步走到墳前,呆呆地站了一會,喃喃道:“雖然你受了他們指使,綁住我的手腳,險些害了我。但是畢竟我還活著,你卻燒死了。唉。說到底是蒙昆他們要害我,連累了你。希望你不要恨我,我也不想這樣的。你早日安息吧。”

老叫花子已經站起身,招呼道:“時候不早了,咱們走吧。”吳秋遇走回去,臨走的時候又望了一眼墳堆,問老叫花子:“那天婉兒小姐埋墳的時候你也在?”老叫花子說:“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