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色好了些,蠢東西終於有些為奴的自覺了,唔,這醬的味道還是這麼好吃。

見皇上肯吃,蘇譽再接再厲地又夾了一塊餵過去,“醬汁兒最喜歡這道菜了,每次都能吃一大盤。”

“咳咳……”皇上突然被嗆到了。

頹廢地在軟墊上把晚飯吃完,皇上懶洋洋的倚在大迎枕上,扒拉了幾下手邊的奏摺,隨便拿起一本開始看。看了幾眼就開始不耐煩,用腳碰了碰坐在軟墊上的蘇譽,“你在看什麼?”

蘇譽因為無聊,從食盒底下翻出了《殺魚心法》研究,見皇上問起,便老實地把書遞了過去。

安弘澈看不也不看地把書扔到一邊,將一疊奏摺塞到蘇譽手裡,“念。”

蘇譽撇撇嘴,真是會享受,懶得看奏摺,就把奏摺變成有聲讀物。

皇帝陛下留到晚上看的奏摺,多數都是無關緊要或者他不想看卻又必須在上朝前看過的,因而聽得心不在焉,只是靜靜地看著蘇譽認真的側臉,心情頗好地聽著他一字一頓的讀。

繁體字看著有些費勁,蘇譽只能自己先看一遍,大致瞭解講的是什麼,再慢慢讀出來,讀了幾個都是寫無關痛癢的小事,待看到第三本的時候,突然看到了“異星”二字,連忙仔細看下去,頓時如墜冰窟,“……異星已安置於大理寺,施以嚴刑,不日將……”

施以嚴刑,嚴刑……

蘇譽盯著那兩個字,端著奏摺的手開始微微顫抖,要是殺了倒還好,怎麼還要嚴刑逼供呢?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清了清嗓子緩緩地讀出來,絕不能露出馬腳,讓皇上看出他的不妥。

安弘澈看了看臉色蒼白的蘇譽,微微蹙眉,旋即明白了什麼,伸手把人拉到懷裡,“你知道這異星?”

蘇譽心裡咯噔一下,不敢回頭看皇上的臉色,“今日聽國師與肅王殿下提及,但不知這異星是何物?”

“半年前國師算出有異星出現在星圖上,說是與大安即將到來的浩劫有關,”安弘澈把人往懷裡摟了摟,彷彿感覺不到懷中身體的緊繃,語調輕鬆道,“皇家一直在找這個異星,就是不知那是什麼,或許是個人,也或許是個物件。”

“那緣何要扔到大理寺去?”蘇譽瞪大了眼睛,都不知道是什麼就亂抓,還嚴刑逼供!

安弘澈看了他一眼,緩緩道:“老匹夫不過想借此剷除異己,當朕是傻的嗎?”妃嬪不可參與朝政,這話他本不該對蘇譽說的,不過,誰讓他是個寵奴的主人呢?

原來是朝堂傾軋……蘇譽聞言,暗自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被皇上整個圈在懷裡,背後緊緊貼著一個溫暖的胸膛,不由得再次僵硬了。

安弘澈看了看懷中人漸漸恢復血色的臉,心道這蠢奴還真是嬌弱,一點都不禁嚇,湊到那白皙的脖頸上蹭了蹭,“明日給朕做螃蟹吃。”

螃蟹要一兩銀子一隻啊!臣沒有錢了啊!蘇譽苦著臉,十分想告訴皇上,作為一個帝王,就算不能承擔起養家餬口的義務,起碼應該向兢兢業業的廚師繳納飯費!咆哮的質問到了嘴邊又生生地嚥了回去,還是沒膽子說出口。皇上肯吃妃嬪做的飯菜那是恩寵,哪有向皇上要吃飯錢的道理?

“皇上,臣能不能出宮一趟?”蘇譽試探著開口,他已經問過楊公公,身為男妃,他其實是可以偶爾出宮的,畢竟許多男妃都是家族的頂樑柱,外面也有許多事物要處理,只是需要經過皇上的同意。

“出宮?”安弘澈皺了皺眉,“出宮做什麼?”

“臣在東大街有間酒樓,這麼多日不去照看,怕出什麼岔子。”蘇譽弱弱地說,心裡盤算著去把紅利取過來,順道跟袁先生商量一下,用手裡這些銀子再開兩家分店。現在在宮裡花錢如流水,必須多掙點錢才行。

“身為妃嬪,你只要伺候好朕就行,操那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