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侍寢。”皇上對於蘇譽整天捧著那本書很是不滿。

“國師要臣把這本背下來。”蘇譽苦著臉,只有一天的時間,下午光顧著玩貓忘了做作業,這會兒再不努力,明天怎麼跟國師交差。

皇帝陛下的薄唇抿成一條線,冷冷地瞪了蘇譽半晌,“去把奏摺拿來,朕準你在床上背一會兒。”

今日內宮出了這麼大的事,是個收拾路家的好機會,皇帝陛下再怎麼不想起床,明天的早朝也不能缺席,所以這些個無關緊要的奏摺還是要看看的。

兩人一起靠在床頭看書,氣氛倒是難得的寧靜。

《殺魚心法》第一章,記錄的乃是內功心法,用皇上的話來說,這是一種極為簡單的心法,蘇譽也可以學,只要他有內力,就能驅使內力按心法遊走靜脈,從而達到內勁外放好殺魚的境界。

國師說有辦法讓他學內力,那就不必擔心,《心法篇》也要好好的背下來。

“……氣沉丹田,內勁遊走手少陽經,過五指……”蘇譽輕聲重複著書上的字,不怎麼明白,只能死記硬背,“過五指……唔……”

“過五指,化內勁為勁氣,暗合天地陰陽,匯於無形。”皇上已經反反覆覆聽到這句話快五遍了,順著就給背了下來。

“吵到你了?”蘇譽有些不好意思。

“笨死了,”皇上一把奪過蘇譽手中的書,連同自己手中的奏摺一起扔到了地上,“睡覺。”

“可是……”蘇譽看了看被拋棄的書和奏摺,皇上的奏摺似乎只看了一半,這樣去上朝沒問題嗎?若是臣子提及一個問題,皇上答不上來,總不能說“啊,朕昨晚跟賢妃睡得早,忘了看了。”而且,他清楚地看到,有一個上面還有“加急”的字樣。

現在皇上獨寵他一人,還總不去上朝,若是再把關鍵的奏摺給漏了,耽擱了什麼重要的事,他這罪名就大了。

起身下地,蘇譽把那封加急的撿起來,“皇上好歹把這個看完吧。”

安弘澈不耐煩地翻了個身,“你念念。”

蘇譽無奈,為了不做禍國的妖妃,只能認命地放棄自己的功課幫皇上做作業,開啟奏摺緩緩念道:“近來東海頻發海怪,以致鮮魚價錢居高不下,臣等已帶兵捕撈,不日將送抵京城。恐浩劫將至,望皇上早作準備。落款,景王。”

又是浩劫,蘇譽皺了皺眉,他不知道國師的預言到底有多準,若是真的有,會不會是世界末日之類的東西?但是浩劫又跟異星有關,世界末日與他一個廚子有什麼關係呢?

這是多麼重要的事呀,皇上竟然都不看,自以為立了一功的蘇譽嚴肅地看著皇上,思考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學學忠臣,來個直言進諫什麼的,順道打聽一下異星的事。

“景王的秘折早就到了,這不過是個過場。”皇帝陛下瞥了蠢蠢欲動的蘇譽一眼。

“……”慷慨激昂的陳詞頓時被冷水澆熄了,蘇譽垮下肩膀,把手中的奏摺收起來,“皇上,這景王是哪個?臣怎麼沒見過。”

“你沒見過的多了,”安弘澈打了個哈欠,這一代的親王自然不可能只有昭王殿下一個人,皇族多不在京中,親王要駐守邊關,這位景王殿下排行第三,乃是一位能征善戰的武將,“景王是七皇叔的兒子,有繼承權,算朕的三皇兄。”

“咦?”蘇譽聽迷糊了,旋即反應過來。

大安律法規定,但凡親王的兒子出世,都要經過國師的鑑定,若國師判定這個孩子有繼承皇位的權利,就會直接把孩子留在宮中,算作皇子,與皇帝的兒子一起排行,這個景王估計就是這種情況。

“哦,那……”皇室的複雜關係蘇譽不感興趣,他關注的是浩劫的問題,偷瞧了一眼皇上的神情,試探著問道,“這浩劫與異星真的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