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一定要有其陰暗的地方,而煉獄,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地方。

“通武侯!”嬴城再次問道。

王賁平靜的回道:“虎賁營以百騎為隊,有三千騎輪換休整待命,咸陽境內,叛亂若存三日,便是末將的失職!”

簡單的對話。

下方官員們沒有人參言。

全程由嬴城,馮去疾,李斯,王賁四人商定決議。

可是聽著這簡單的幾句話,下方所有的官員都頭皮發麻。

三世同堂啊!

有了孫子就要將親爹分出去,有了重孫就要將自己分出去。

這是一種極其殘忍的分家制度。

對於那些被遷移到咸陽的六國王室貴族而言,將是史無前例的摧毀。

這已經不是打擊,而是摧毀了。

煉獄啊,但凡往前倒翻十年,知道李斯是如何將六國王室貴族強遷到咸陽的,就會明白煉獄是怎樣的一種地方。

現在,虎賁營駐守皂河原,三千騎隨時待命平亂,就不敢相信。

在整個大秦,誰最大能打,連蒙家軍都排不在虎賁營的前面。

大秦各路兵馬之中,唯獨虎賁營,自王賁獨領一軍建立虎賁營開始,便無休止的進行征戰,六國被虎賁營滅了四國,這等蓋世功勳,才有了王氏一門雙候的無上榮耀。

尤其是王賁此人,雖在王氏,卻得大秦殺神白起的真傳。

其餘兵馬的兵源,多出自徵兵,但虎賁營全軍鐵騎,都是從各營各軍之中抽調而來。

也因此,無論虎賁營無論經歷如何苦戰,如何損失,始終在滿編的狀態。

莫名之中。

朝堂之上湧現了一層肅寒之氣。

這一次,朝堂對待六國王室貴族,不再是懷柔安撫的態度了。

不斬滅六國王室貴族之根,誓不罷休。

眾多的朝臣不寒而粟,卻無人提出反對的意見,就連議論之聲都少有。

“這是要先把咸陽給搞亂嗎,他孃的!”只有站在最後面的馮世傑,忍不住的搖頭自語。

他雖然是內史,可就是個縣令級內史,三公決議,反對無效。

“下官有事啟奏,根據最新的統計,天下共計發現礦脈一千二百餘條,其中銅礦二百七十處……

這只是其次,統計財產之難,難如登天,一個月的時間,單咸陽一地土地歸屬少府動用了百餘人,都沒有統計完成。

不少人也表現出不配合的態度,這極大的增加了統計的難度。”

“繪製堪輿圖,標明歸屬,明令所有具有土地房屋之人自覺前往少府官署進行登記造冊,以堪輿為準,以時間為限,過期視為朝廷財產,過期不候!

朝廷官員,就拿出朝廷的威嚴,不配合者,我不管他是王侯將相還是什麼人,今日他是王侯,明日他就能是廷尉大牢的囚犯。

抓緊速度,以少府這樣的統計速度,天下土地歸屬要統計到什麼時候。”

“博士宮內不少博士,以盧敖為首,拒絕進入教化司,那盧敖也拒絕加入星象司,這引發咸陽城不少方士躁動。”

“一律抓入廷尉大牢,朝廷調令任他是什麼官,他就得是什麼官,當也得當,不當也得當,更不得尸位素餐,三天內肅清博士宮,有能耐就入朝為官,

我再次重申一遍,在大秦,只有帝官民奴夷五等,帝為天下之主,官為管理天下人事物,民為民,奴為勞役受民驅使,夷不為人。

所有想要遊離在五等之外的任何人事物,都是被摧毀的目標。”

“戶籍統計並不順暢,不少世家有大量的良農都隱沒人口,這同樣也包括田產。”

“舉報者賞重金,查處者罰沒,藏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