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的無力。

因為局面已經失控了。

他一道命令叫來了王賁。

可他無法控制王賁。

或者說。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擁有大秦軍事的控制權。

即便是他現在以監國身份去命令王賁。

王賁現在也不聽他的。

哪怕是他免除王賁的護國都尉,問題是,他所能發出的也僅僅是一道旨意,而這六萬大軍,依舊聽從王賁的命令,而不是聽從他的監國令。

這一切,都因為他已經下達了軍令,而這道軍令,在沒有達到戰果之前,王賁不會停下來。

“回咸陽!”

嬴城突兀的下了決定。

沒有再糾纏上雒的事情上。

上雒之事,已經不是他能夠控制的了。

出問題了。

出問題了。

在他的心中無數次的重複著這個疑問。

突然間。

他感覺自己在研讀秦國七八年的時間裡,忽略了一個極其重要不容忽視的問題。

而這個問題。

才是秦國真正滅亡的原因。

什麼酷吏嚴法矛盾,什麼勳貴未封矛盾,什麼百姓水生火熱的矛盾,什麼六國復辟的矛盾,在這個問題面前,不重要,一點也不重要。

“老臣拜見大律令。”

剛回到咸陽宮,李斯,馮去疾等人就匆匆迎了過來。

嬴城沒有理會。

縱馬衝向了太尉府。

“這,是怎麼了?”馮去疾不解的問道。

“不知,看樣子,好像有點不太對頭。”李斯搖頭,急忙追了上去。

轟!

嬴城下馬,扎進了大律府,面對大律府內的將軍的詫異之色,嬴城沒有理會,而是怒斥道:“將太尉府記錄的所有軍令,全部拿來。”

“這!”太尉府大庶長王戍奇怪的湊上來,被嬴城這一道命令給整蒙了。

“怎麼,是覺得我沒有權力檢視,不給看嗎?”嬴城冰冷的質問道。

匆匆而來的李斯和馮去疾氣喘呵呵的站在了門口,就聽到嬴城充滿著怒火的質問,倒吞了一口吐沫,李斯驚覺的又退了出去,雙目驚駭的道:“快,探查嶢關發生了什麼。”

“去找護衛大律令的黑甲衛,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有種不好的預感,右眼皮狂跳。”馮去疾沉悶的呢喃。

太尉府內。

王戍也是懵逼的回道:“不敢,可是這太尉府軍令繁多,不知大律令要調取何地何時的軍令,關於哪方面的。”

嬴城沉悶的道:“自陛下繼位以後,太尉府所有留存的軍令。”

“這,恐怕其中之數量,數之不盡。”王戍忍不住的回道。

“全搬來,我要看。”嬴城冷冷的道。

王戍不知道嬴城到底要幹什麼,但是要看就看,回道:“末將遵命。”

說著。

王戍招了招手,差遣太尉府的軍吏去搬軍令,“從王政一年開始搬,監國不下令停止,就一直搬。”

雖然他不知道嬴城到底想要幹什麼。

但是。

裝滿十個屋子的竹簡,絕不是一般人能看的動的。

嬴城低沉的坐在了一張巨大的天下堪輿圖前,等了片刻,已經被封存的軍令便被抬了上來。

順手拿起一個,便看到‘王命,蒙驁為將攻魏卷城,王政一年,夏四月朔三日。’

“卷城定,屠城三日,五月望十日。”

“王命,斥蒙驁暴行,貶為後卒,班師回朝,整頓軍制。”

“王命,嚴肅軍紀,整頓軍務,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