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星依舊是天空最亮的星。

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我寧願相信盧敖是反秦人士,想要配合謀反,在其中造勢,也不願意相信,歷史的程序在今夜被推進了四年。”

嬴城呢喃自語,久久的無法釋懷。

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

蒼生是什麼。

鬼神又是什麼。

亦或者蒼生和鬼神一樣,只不過鬼神問之無答,蒼生問之哀怨,不如問鬼神以問蒼生,蒼生如何,鬼神不答,極好,極好,極好。

“劍甲,我知道你在,出來吧!”嬴城沉悶道。

“不可信!”劍甲悄無聲息的落在了嬴城的旁邊。

“我只想知道,盧敖是否有疑?”嬴城沉聲問道。

“此人孤傲至極,好友不多,與之有聯絡者更少之又少,尤其是自博士上殿,淳于越選擇宣傳司之後,與盧敖有聯絡者,已經寥寥無幾。”劍甲沉默稍許,搖頭道:“而且,此人與尋常人不同,尋常人追逐錢財權勢,但其追逐長生,飛昇。”

“尤其是自上次殿下與之相談之後,盧敖便只做兩件事,觀天,琢磨如何飛昇,除此之外,幾乎不與外人交流。”

嬴城抬頭看天問道:“那這麼說,熒惑守星,紫微星搖搖欲墜之事,為之事實,而非妖言。”

劍甲疑惑的問道:“抬頭不見仙,殿下何故要執著於鬼神,況且,殿下不是一直以來都不相信此中雲雲嗎,便是陛下,雖以鬼神御四方,可不見長生者,陛下也從未相信過鬼神真的存在。”

“你不懂!”嬴城輕嘆,不想糾纏這個問題。

這是他身為穿越之人的心結。

“我要知道,陛下西巡所瞭解的所有情報,陛下為什麼突然改道西巡,為什麼深入虎穴之內,還有,渭陽君死亡與隴西之事有沒有關聯,黑龍衛作為我大秦最忠心的力量,根深蒂固,又做了何種佈置?”

嬴城不得不再次發問。

目前為止。

他所掌握的黑龍衛,只有劍甲一人,其餘人,他一無所知。

黑龍衛絕不是籠絡江湖人士,武力值高強那麼簡單,其在秦國存在的時間,要追朔到穆公時期,一直以來這支力量都只效忠於秦國君王,外人無從知曉其根底。

他相信,既然始皇帝膽敢犯險隴西,就一定有佈置,黑龍衛就一定知曉。

可,沒有人來告訴他。

這一團迷霧,究竟是什麼樣子。

“殿下無須憂慮,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劍甲搖頭,道:“我只是奉命保護殿下的安全,其餘事情,並不參與其中。”

“算了!”嬴城煩躁的盯著劍甲,擺了擺手,問也白問,不如不問。

“祖父在上,國之重任,在孫兒一人之身,重重犯難,隴西之事迷霧重重,渭陽君被謀殺令孫兒憂心忡忡,就在今夜,星象司夜觀天象,亦有熒惑守心,紫微星遠離紫微宮之天象發生,孫兒左思右想,始終不得其惑,望祖父解惑。”

“另,君王不立於危牆之下,身系一國之重,不涉險非自信,乃為國之責,望祖父慎重之慎重考量,北走長城軍團,由蒙恬上將軍伴祖父左右,東歸汧縣,由王賁護國都尉伴祖父左右,是以隴西之亂,再行圖謀,無論戰或息,於我大秦之根本無傷,不過亂而再治罷了。”

“可倘若祖父稍有差池,萬里江山便有覆滅之險,與一地一國之重,兩相取其之重,孫兒懇請祖父離開隴西,為大秦萬年計,只要祖父離開危險之地,虎賁營便可三日踏滅烏氏,若有逆則平,若順從則安,以刀兵凌駕於其上,以安撫令其順從,無須祖父涉險。”

嬴城左思右想,還是決定連夜奮筆疾書,八百里加急諫言始皇帝離開隴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