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登臺唱戲!”

說罷。

嚴濤一臉嚴肅的騎馬前往南門。

緊張和激動同時湧現。

以前,他嚴濤是宮廷的大樂伯,一切以取悅陛下,取悅宮中貴人,取悅三公九卿為生,在同道中人來看,看似高貴。

但其實。

他嚴濤的腰板,從來沒有支起來過。

以前。

不要說下令讓堂堂內史配合,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宦官也不正眼瞧他。

但現在。

他的腰桿子,挺起來了。

他的言語,字正腔圓宏厚了。

他的目光,不再是取悅誰,而是為了大秦之安定而奮鬥。

他,有了自己的人生目標。

他,將帶著這七千餘人,將來還會有更多,遍佈天下。

這裡,將成為他嚴濤新的。

為此。

他將不惜一切代價去維持。

而他之所以擁有這一切。

全因為一個人,這個人,改變了他的後半生,也徹底的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

“且看著吧,有些人,說改變就改變了,對嚴濤來說,這突然之間身份的轉變,或許會令其心性大變。”

“這,誰也不知道他會改變成什麼樣子。”

“只是希望,他能維持的持久一點。”

“也許,常年在皇宮見過世面,不會那麼快,變的面目十非!”

嬴城搖了搖頭,在郭懷義的保護下,緩緩的從梯子上面爬了下去,進入樂教司的頂層,而面對郭懷義敏銳的觀察和提醒,嬴城笑吟吟的回道。

是的。

嚴濤是一個小人,一個一朝得勢的小人。

奉常府之下司署,權柄可一點也不小,尤其是大樂司今後的地位是和宣傳司有過之無不及的司署。

如此身份地位的轉變,是個人都會發生改變。

轉變方向是好是壞不是現在能下定論的。

但是他清楚。

現階段大樂司想要成事,嚴濤是最合適的人選。

此時的嚴濤,可以不折不扣的遵從他的命令,並對他的命令,竭盡全力的辦好。

郭懷義通常情況下都是隻提問題,從來不正面回答。

聽到嬴城的回答,郭懷義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小心翼翼的護衛嬴城,問道:“公子,我們現在去哪?”

這是郭懷義問嬴城最多的詢問。

而嬴城也基本上能做到,對這個第一保鏢團團長的如實相告,“當然是去咸陽原了,你方唱罷我登臺,陛下的戲,也該唱完了!”

“怎麼輪,也該輪到我了,是不是!”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一件事要辦,我的那位十八伯啊,真是不怎麼聽話!”

郭懷義當即點了頭,道:“咸陽原上人多複雜,公子還是要小心為妙,屬下這就加派人手,命人先行前往咸陽原。”

“至於胡亥府,公子真的要燒?”

自動忽略護衛的事情,嬴城理所當然的笑道:“當然,我嬴城言出必行,什麼時候說出去的話不敢做了。”

“這!”郭懷義頓了頓,小聲道:“要不屬下讓黑甲衛假扮匪徒去燒,這真要是燒了,恐怕會徹底的惡了胡亥。”

“用不著,多帶點人,我不僅要燒,胡亥要是敢反抗,滅了胡亥府,將胡亥關起來,這輩子都別想走出去廷尉大牢。”嬴城發狠。

完全不用猜。

胡亥完全沒有任何前往大律府任職的想法,不僅如此,郭懷義前腳走,胡亥就緊閉府門,之後連個縫隙都沒有開啟。

“想要攻破胡亥府,至少需要一千兵馬,這!”郭懷義眸光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