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多名武藝精湛,退卻就活埋的金丹禁衛趁亂殺入城門,一千名天庭守城死士見情況危急,根本不用命令,全都往洪水般湧進來的禁衛們衝了過去。

守城死士們的鎧甲是天庭名牌中的名牌,淬火精鋼打造,能打這種鎧甲的鐵作坊只有二家。禁衛們的斬骨刀能把人砍翻,卻無法將人砍死。而死士們手裡的五百斤重鏈子錘飛出,不斷有禁衛被撞向城牆,跌落時已經像被剔了骨頭般軟和。

大犛牛在棍法上浸淫多年,他硬是在“洪峰”處迎頭敲出一條血路,單人殺到城門,隨後過來重騎兵不斷被他捅落馬下,門洞裡塞了不少屍,“洪水”流量頓減。血淋淋的大犛牛撿起地上一把斬骨刀,一刀劈下一個巨大的馬頭,沒等馬頭落地,一腳踢去,死馬頭跟後面一個活馬頭迎頭相撞,門洞缺口又少了些許,但還是擋不住重騎兵打馬而入。

“把石頭推過來堵門……”大犛牛大叫。

兩個死士應聲推著巨石過來,眼看就要被“關門打狗”,金丹的一個禁衛頭領,一個地滾,斬骨刀一刀掃過,兩個推石的守城死士腳踝處沒有精鋼保護齊齊被他斬斷。兩個死士轟然倒地,死士一人扯住那個那位禁衛頭領一條腿,生生把他對半撕了。

“快把石頭推過來……”

這時的大犛牛左肩捱了一刀,肚子被一根長矛刺穿,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他的喊叫聲夾雜在周圍一片嘈雜聲中,猶如蟲鳴。

一個天庭的小兵,被斬骨刀生生削去了一隻手臂,剛從昏迷中醒來,只有他聽到了大犛牛的命令,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用肩膀抵住石頭,想推巨石過去堵門,一個人如何搞得動石頭,如螞蟻撼樹,但他這一舉動被更多的死士看到了。

十幾名死士衝了過來,更驚人的是,斷了腳掌的那兩個死士跪著過來推動石頭……石頭越滾越快,終於滾到了它應該呆的地方,小兵依偎著大石頭,力竭閉上了眼睛,他的嘴角分明掛著一絲微笑。

強巴站在城牆上,張大弓搭破甲箭,忽上忽下的攻城手,已經被他射死了幾十人,每一箭都穿過了只有嬰兒拳頭大小的藤具空隙,一箭斃命。

隨著城門被巨石重新堵上,八號井壘內終於漸漸平穩了下來,雖然把衝進壘內的金丹禁衛全部殲滅,但天庭軍也付出了慘重代價,三千餘名還沒來得及登上城牆的強弩手被斬,還有一千多守城死士犧牲,受傷者不計其數,大犛牛用力過度,再加上受了重傷,抬出來時人已是癲狀態,分不清楚敵我,那根鐵棍都彎了。

金丹動的進攻並沒有停止,攻城大部隊是暫時退了下去,但重型拋石機一刻不停,鋪天蓋地的巨石把八號井壘內的營房都砸得稀爛,砸得城牆上連人都站不住,砸過來的石頭品種很多,不但有堅硬的花崗岩還有石灰石,迸裂開來,白茫茫一片,嗆得人連呼吸都困難。

一個時辰不到,城牆被轟擊得不成樣子,多處出現缺口,趙雲除了組織人搶修城門外,無計可施。

最窩囊是城門被堵住,苦仙滸軍是進不來了,但自己人也出不去,苦仙滸軍的拋石機越靠越前。趙雲多少有些後悔,應該早早就開了一個側門便於出擊,恨得他差點沒把鋼牙咬碎。

“現在怎麼辦?我們太被動了?再這樣轟下去,整段城牆都塌了。”韓答此刻是多想帶著自己的騎兵本部衝出去,把對面的拋石機一一敲碎。

“塌了更好,我們馬上在這一帶再築起半圓的城牆,修個甕城,放他們進來,我們再用火攻。”趙雲果斷說道。

說幹就幹,趁著拋石機在全力轟擊城牆的時候,除了強弩手,天庭軍幾十萬人都迅行動起來,以拋進來的石頭和倒塌的城牆為原料,很快築起了一個兩丈多高的甕城。

“把所有能燒著的東西都扔到甕城裡去,還有繳獲的油瓦罐嗎?”趙雲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