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歡而散。然而,那天晚上她打了電話給我,開口第一句就是“對不起”。

“不經意就說了任性的話,我覺得很抱歉。”

“不,我才要跟你道歉,對你大吼大叫的。”

“房子的事就交給你了。無論是怎樣的地方,我都沒有怨言。”

“可是,你還是想要兩房兩廳的房子吧?”

“是沒錯啦,但是……”

“我會再找找看。”

隔天,房屋中介公司要我做選擇。可供選擇的房子有兩間;一是房租適中的兩房一廳,一是房租勉強能支付的兩房兩廳。

她那溫順的道歉聲言猶在耳。我指著兩房兩廳的圖片。

當然,我當時並沒有察覺這是錯誤的第一步,不,應該說是踏進惡夢的第一步。

隔年春天,我們在東京都內的飯店裡舉行結婚典禮。我請的客人幾乎都是公司裡的人,休息室裡別說是親戚了,連父母都不在場。

當我在新郎休息室裡看賀電的時候,倉持和由希子敲了敲門,走了進來。我和由希子經常見面,但和倉持則是他們介紹美晴給我認識之後沒就見過面了。

“沒想到你也會一臉緊張啊。”倉持看著我,賊賊地笑。“總之,先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