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向淺莫名其妙地點了點頭,套上了寬大的王爺服,穿得還蠻舒服的。

她悠閒地盪到了自己的桌旁,拿起牙膏、牙刷準備去刷牙,“白子熙,你一直盯著我幹嘛?”

“你手上的是什麼?”

“刷牙用的。”季向淺看著他一臉不解的表情淡淡的,搖搖頭說,“算了,你不懂的。”

刷完牙後……

轉身一驚,白子熙怎麼還跟在自己身後!?

“過幾天就是中秋……”

“恩?那怎麼了?”長髮落肩,膚若凝脂的季向淺甜甜的,軟軟的,在陽光下看起來特別像是青澀的少女。

“我想帶你去宴會。”

“會遇到他的,我不去。”季向淺撇了撇嘴拒絕道。

“就當是陪我。”白子熙俯身望著她認真地說,輕袍緩帶,光線勾勒出半隱沒在黑暗中的面孔俊美無儔的曲線。

“我為什麼要陪你?”

“五百兩夠嗎?”白子熙淺淺笑道。

季向淺眯起了眼睛,面無表情,這傢伙竟然知道自己在籌錢?

“如果有詩詞歌賦比賽有了賞賜全部歸我,我就去。”

“沒問題。”白子熙勾上了季向淺的脖子,掐了掐她粉粉的臉頰說道。

季向淺這幾天在王府裡吃好喝好,根本都不用做什麼下人的活,若水、若竹、若蘭對自己也是卑謙有禮沒把自己當做下人看。

但是府裡就是很無聊,無聊到季向淺都已經開始自己在涼亭裡讀書寫字了。

“向淺,你既然不認字也不會寫字為什麼會吟詩作對?難不成你是天才?”

“我只是看不太懂,不是不認識。”季向淺撇了撇嘴瞥了白子熙一眼,“你怎麼那麼閒啊?還不趕快去種蘑菇……別在這兒打擾我。”

“蘑菇是什麼?”

季向淺再次扶額無奈地嘆了口氣,她的嘴巴怎麼就那麼賤呢?

況次況次況次……時間的小火車就這麼到了中秋夜。

進過宮了一次再進去就好像沒那麼生疏了,一切按部就班,可怕的是這次的文武大臣比上次多得多得多。

大堂中燈火流離,珠光閃爍,一個個穿得很輕薄的女子在堂內翩翩起舞,半透明的舞裙下,輕盈纖細的腰肢,修長結實的大腿,飽滿高聳的雙峰都一覽無遺。  絲竹鼓樂之聲華麗而奢靡,隨著音樂舞步輕旋,紗衣有意拂過他的鼻尖,留下一陣若有若無的幽香。

純金狻猊三角鼎中燃放著薰香,桃花眼勾魄攝魄,舞姿盡態極妍,她們施展渾身解數,挑逗撩撥著男人的心絃。

白子熙還是那麼隨性地斜倚在軟塌之上,嘴角勾起的一絲笑容慵懶而魔/魅,光影交錯中巧奪天工的臉龐竟然讓堂上任何一個女子都足以無地自容。

但是季向淺倒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這次白子熙給她準備的衣服隆重至此,頭都快被壓疼了,而且他還讓她陪他坐在一起,這是不是跟禮節不合吧?

輕輕地,他啜著杯中血色美酒,前額的頭髮稍長,恰好掩蓋了那雙金眸中的一點冷誚。  同樣妖/嬈的舞蹈今日卻勾不起他一絲興致,甚至一想到等會就會躺在他床上放浪形骸的呻吟的那些女人他就有抑不住的厭惡。  看著這一堂子靡/靡,他的心思卻透過這滿目的妖紅俗綠恍惚看到了那張素淨而清白的小臉,永遠的盈滿陽光,還想起那有時候他枕著她的腿,雙腿的主人微微低著頭會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眼睛,盈盈一笑。

他倒是希望現在獻舞的是她。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前半生都似乎白活了,如今才知道原來這滿堂的活色生香,紙醉金迷,竟都比不上她回眸的一笑生花。  忽的,季向淺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