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笑一聲,雙手托腮道:“我自然是知道的。”

璧宿笑著道:“還有,我的師兄東方閔也在此地。”

聽聞東方閔的名字,花閉月蹙了蹙眉:“他來做什麼?”

璧宿緩緩道:“我的大師兄向來我行我素,這次他應與安陽王前來的,特意來為太后賀壽的。”

花閉月目光向後方席位看去,越過無數人頭,終於看到東方閔的身影,大概他沒有暴露玄術師的身份,所以才安排 在眾人的後面,而他氣息內斂,彷彿與尋常人無異,卻依然俊美絕倫,媚眼如絲,引來周圍女子紛紛側目,不由鼻中冷 哼了一聲。

璧宿忽然語氣酸溜溜道:“對了,娘子是覺著我好看,還是師兄好看?亦或是五皇子好看?”

“當然是自家的夫君好看。”花閉月不禁莞爾,若論長相,璧宿妖孽,東方閔謫仙,楚暮雲溫雅,各有千秋,然而 ,在她心目中,男人的長相併不重要,前世,北宮嘯雖然俊美無儔,卻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是以,她只好讚賞璧宿一番。

“算你有眼光。”璧宿得意一笑,忽然聲音一變道:“不過皇宮裡似乎很多人對你目光不善,娘子要小心些!”

“好了,我知道了!”花閉月淡淡笑道。

語落,花閉月立刻感到身側有一道不善的目光,目光的主人正是那花枝招展的太子妃,她立刻垂眸不語,暗忖楚暮 雲竟把自己當成擋箭牌,這下她可是要受到太子妃的嫉恨與懷疑了。

這俊美的男子果然不是省油之燈,思及此,心中不由一惱。

但見,太子妃笑吟吟地走上前去,仰起那張眉目如畫的白皙面容,落落大方地看著太后道:“啟稟太后,大家每年 祝壽都要表演些節目助興,這次兒臣想提議玩擊鼓傳花,輪到誰,誰便上臺表演,如何?”

眾人聽聞有人提議玩擊鼓傳花,立刻提起了精神。

太后也點了點頭道:“這個主意不錯,玩起來熱鬧些,比什麼往年玩的曲水流觴要有意思多了!”

聽聞太后之言,太子妃看了一眼花閉月,唇邊漸漸露出了一絲冷笑。

她如何不知道花家少年是楚暮雲的擋箭牌,但是看到這少年的美貌更勝自己一籌,又瞧見楚暮雲對少年笑容可親, 心中不由自主怒意勃然,所以,不論如何,她也要藉機羞辱這少年一番。

什麼南峰學院第一的弟子,分明是仗著安陽王的驕縱罷了。

她忍不住鄙夷地看了一眼花閉月。

花閉月瞧見太子妃的面容,自能覺察出其中的不懷好意,畢竟上次宮宴自己拒絕了所有文人墨客的比試,這次太子 妃居然想到這個主意讓她就範,頓時覺著這個女人有些可惡。

不過,上次宮宴朝廷要員居多,都是三朝元老,三公九卿。

人固然可以鋒芒畢露,也要懂得選擇什麼場合。

是以,上次宮宴,太子妃在朝中元老大臣的面前拋頭露面,嶄露頭角,卻有牝雞司晨之意了。

而這次壽誕則是貴族女眷居多,並無任何政治立場。

花閉月倒是不介意在壽誕中表現自己的本事。然而,今日此時,花閉月無心與太子妃爭奪高低,只因,刺客之事還 未浮出水面。而身為天命女子,國之命運與她的命運息息相關,她懂得孰輕孰重。

但見,太子妃犀利透徹的目光自上瞥來,完全不把皇后放在眼裡,擅自做主,微微一笑道:“既然今日是太后的壽 誕,不如第一輪擊鼓傳花,大家先寫壽聯祝壽如何?”

“這主意不錯。”

“那麼輪到誰,誰就寫壽聯好了!”

“好,就這麼辦!”

此時,太子妃望了一眼四周興致勃勃的眾人,眸中閃過一道陰冷幽光,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