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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相像，總是喜歡同個問題反反覆覆地問，問得人都有咬牙切齒的衝動。

果不其然，只見君傾將還輕撫在硃砂臉頰上的手移到了她唇上來，然後捏住了她的嘴，同時還像外扯了扯，頗為無奈道：“你很吵。”

“……”硃砂雙頰緋紅，連忙抬手拉開了扯著她嘴的手，想解釋道，“我，我……”

我什麼？硃砂根本就不知自己能解釋什麼，只好閉上嘴，什麼都不說。

君傾又恢復了他尋日裡那張淡漠的臉，同時轉了身牽著硃砂的手繼續往前走，“好了，繼續走吧。”

硃砂又連忙跟上，卻在這時小小聲地自言自語哼聲道：“才不是我吵，是你自己話少。”

走在後邊的君松聽到了，連忙抬手壓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笑出聲。

君松聽到了，君傾自不可能沒聽到。

然他的笑只在眸中，一閃而過。

硃砂卻以為自己說得足夠輕聲，唯她自己聽到而已。

過了少頃，只聽硃砂又問：“相公進宮來，不用傳人向帝君通報一聲嗎？”

“不必。”

“那你我現下是直接去沈大小姐的冷宮？”

“嗯。”

“也無需與帝君通報一聲？”

“沒有必要。”君傾的話，似乎完全未將帝君置於眼中，“跟著我走便可，其餘的，你無需管。”

“……是。”

不過，丞相大人知曉沈葭的冷宮在何處？

就在這時，有一隻鳥兒從前方朝君傾飛來，落在了他的左肩上，朝他啾啾而鳴，少頃又飛回了天上。

硃砂已瞭然。

沈葭的冷宮，除了荒草、蛛網，掉漆的傢什，破舊的帳幔，再無其他。

這是先帝的敏妃居住的宮殿，這兒廢成冷宮已有二十年，這便是說，沈葭根本就未能入過帝后的凰鳳宮，便直接被打入了這處早已廢棄的閔鸞宮，和那早已瘋癲的敏妃住在一齊。

硃砂在一堆將及人肩高的枯黃荒草堆裡見到了沈葭，蓬頭垢面，身上還穿著封后大典那夜宮宴所穿的錦衣，卻已滿是髒汙，手裡還拿著一根枯草，左搖右晃的，目光呆滯，嘴裡喃喃有詞，反反覆覆皆是道一句“我是帝后，我生來就是帝后之命！你們誰敢跟我搶！？”，那模樣，似已成瘋，便是硃砂站到她面前她都未有理會。

硃砂沒有與她說話，只是站在她面前，平靜地看著她而已。

人心總是有數不盡的**，想要得到的太多，最終害不過是害人害己，何必呢？

只是人心自古如此，又有誰改變得了。

她還以為到了這兒會看到一個面目猙獰滿心仇恨的沈葭，這樣，也未嘗不是好。

瘋了，也好，沒有煩惱苦痛，就這麼活著，直到死去，也是沈葭當有的下場了。

沈葭在那荒草堆裡蹲了將近半個時辰，硃砂便在她面前蹲了將近半個時辰，直到聽到送飯食過來的宮人的聲音，沈葭才猛地站起身，興奮地跑開。

硃砂轉頭看她，緩緩站起了身。

見到了想見的，也該是時候離開了，久留無益。

而就當硃砂抬腳要離開時，忽有一蓬頭垢面的女子從一旁的大樹後朝她瘋也似地撲來，扯著沙啞的聲音嘶喊道：“方瑞你這個賤人！你還我兒子來！還我兒子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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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他會再到孤面前來的

今晚回來晚了，只擼得出這麼多了，憂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