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他前往太學官署!

有了蔡邕的帶領,情況瞬間就不一樣了,哪怕身為太常的陳球也得給一個面子,更何況,陳球還是陳珪的叔父。

而陳珪的妻子,就是琅琊王氏族人,琅琊王氏族長王宜的妹妹!

而琅琊王氏和太原王氏,這些年可是一直聯絡,世家就是講究一個人情世故,所以,面對蔡邕和王羽的雙雙來襲,他當然得親自進行安排。

看到陳球親自來迎接,他手下的掾吏直接目瞪口呆,不知道這是哪路大神,於是在辦理入學手續之時,頻頻朝著王羽等人看過來!

不過,王羽不以為意,面上沒有發生任何變化,因為在後世,他不知道遇到多少這樣的情況,早已經寵辱不驚了!

待一切妥當後,王羽等人便準備從太學去,不過他還是讓蔡邕回去,畢竟他若是和王羽當眾這麼熟套,難免引起皇帝的不滿。

送別蔡邕後,王羽一行人便往北行上一段,徑直前往洛陽城南郊之地,那裡就是太學之地。

不過,對於這座可以容納三萬餘學子的地方,王羽還是有著很大的興趣,自然對其進行觀摩,發現其高低錯落的建築鱗次櫛比,足有幾千間之多,隱然一城之貌。

而且,此處的風景之色也很不錯,為了提高文化涵養,有專門的人在道路兩旁種滿槐樹、柳樹、還有大片的竹林,學子三五成群聚在樹下交談!

這中間參與之人的年齡,也是百花齊放,有和王羽年齡差不多的總角之人、還有和蓋胤差不多大的束童子,又有已經到了弱冠之年的儒者!

不僅如此,就連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花甲的老者也在此列。

不過,他們都是有著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不管他們的年紀,到底有多大,他們身上穿的衣袍都是非常統一,那是玄色方領長裾衣袍。

“同樣的制服,看來在古代時就有了校服這一玩意,後世的那些磚家可以閉嘴了,因為老祖宗也是很開化的!”王羽看到眾人穿的校服後,在心裡暗暗笑道。

對於太學這所學校,王羽也是敬仰已久,因為他在後世,多次聽到歷史學家,言曾經的太學,聚集著這樣一群年輕人!

他們上不負當今天子,下不負生平所學,以天下為己任,敢於矯正人君的過失,揭露奸佞誤國的罪惡,滿懷理想,不避利害,敢於直面天子,上書獻言。

只不過,隨著十幾年前的黨錮之禍的發生,太學的發展也是陷入了低迷狀態,再也沒有出現那種強力的人物。

王羽等人一路行來,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總是感到學子身上缺少了一些東西,直到秦瓊開口,眾人才想起這個詞,那就是朝氣!

在第一次黨錮之禍,當時被捕的大多是天下名士,民間百姓所認同的“賢人”。

甚至,度遼將軍皇甫規以沒有名列“黨人”而被捕為恥,上書“臣宜坐之”,要求桓帝連自己一塊兒治罪。

桓帝沒有理他!

其實,從影響來看,士人除了免官並沒有遭受損傷,最後,桓帝竇皇后的父親槐裡侯竇武,為城門校尉,他名列三君,同情士人,於次年(即公元167年)上書求情。

同時,負責審理此案的宦官王甫等人也為黨人的言辭所感動,取消了對他們的酷刑。

最終,黨人等獲得釋放,但放歸田裡,終身罷黜,史稱“第一次黨錮之禍”!

無論在怎麼黑桓帝,都不得不承認,他造成的黨錮之禍,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影響!

不過,第二次黨錮之禍,就不一樣了!

不僅是大臣橫死,就連太學生也是死傷無數,李膺、杜密、翟超、劉儒、荀翌、範滂、虞放等百餘人,被下獄處死。

在各地陸續被逮捕、殺死、流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