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打量了一下王羽,這才自嘲道:“怎麼忘了你這傢伙也是一個妖孽,會這些曲子也屬正常,我希望子英彈奏的自然是別愛了!”

“別愛?”王羽心中大奇,瞬間化為了吃瓜群眾,扭頭看向還沒有喝得太醉的張紘,似乎是想要知道些什麼,不過令王羽有些失望的是,後者也是一臉驚訝,搖頭表示不知。

王羽對此也是理解,畢竟陳嶷是一個悶葫蘆,心思頗重,有話也是藏在心裡,若非今日幾人聚在一起開歡暢飲,他定不會就此道出心中秘密。

就在王羽臆想之際,陳嶷似乎是有些等不及了,直接開口低聲嚷道:“子英……會是不會,還不快快答我。”

“這是自然!”王羽對陳嶷應一聲,命令侍從到廳堂裡面,取來一張谷琴來,在外面,能不用乾坤戒指,還是儘量不用好!

過不多時,侍從取來一把長長的古琴,只是王羽看到古琴現在的樣子後,頓時一臉嫌棄,因為這上面不知道落了多少層灰。

此處的臧洪的地方,自然得由他背鍋了,因此王羽鄙視的看了一眼藏洪,便低頭吹去浮在上面的灰塵,將琴放到案上。

臧洪放置在此處的古琴,屬於七絃琴,有七根琴絃,這對於彈奏者的能力,可是有很大的要求,恐怕也正是因為如此,臧洪才把它扔到這裡蒙塵。

七絃琴的彈奏技術,雖然難度頗高,但對於王羽來說,還不至於那麼高不可攀,只見他運用手指輕攏慢捻,不多時,一股綿綿之曲緩緩淌出。

此節奏時快時慢,真是快也幽怨,慢也悽美,只叫那些飽嘗相思的人為之流涕。

王羽所談之曲,正是宋朝著名的婉約派詞人秦觀,他所寫的鵲橋仙·纖雲弄巧。

只見王羽邊彈邊吟唱: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陳嶷不斷重複著王羽說的這句話,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這時,王羽看到陳嶷表露的狀態有些不對,也息了心中吃瓜的想法,和張紘相互對視一眼後,便靜靜走出臥房。

出來後,張紘就忍不住對王羽讚歎道:“此曲雖妙,不過在吾看來,這首詩歌要顯得更佳,不過寥寥幾句話,便道盡天下男女的相思之情,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句話,說的好啊!”

“能夠寫出如此之詩歌,子英當真稱得上大才,我還不知道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面對張紘如此稱讚,繞是臉皮厚的王羽依舊有些羞澀,畢竟這可不是他的傑作,不過,以後秦觀若是出世了,他肯定會多多提拔後者一下的。

畢竟後者也當過通判,有著一定的政治能力,若是多多進行培養的話,當一郡太守還是手到擒來的事。

當張紘讚歎王羽後,又轉而對王羽道:“子英,說來慚愧,子尚與我同為徐州人氏,且因為我年長他幾歲,稱呼我為大兄。”

“可我這個做兄長的,竟然不知他心中藏有這般心事,實在是不該啊。”

看到張紘有些失落,王羽連忙進行安慰,這才讓他沒有鑽入牛角尖裡面。

…………

翌日!

陳嶷和臧洪已經醒了,當然這也是王羽故意為之,畢竟他的功法可是最佳解酒之法,不過,王羽還是覺得,讓他們睡一覺為好。

而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

當陳嶷得知自己酒後失言,王羽清晰的看到,他的臉色瞬間發生大變,再也不復從前那般淡雅,一開口就是對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