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句麗居東北,一行上水路直接南下,居然在皇城外遭人暗算損失慘重。但張百仁趕來現場時,就看到了眼前橫七豎八大卸八塊的屍體,以及那被翻得亂七八糟的貨物散落一地。

有大隋官員不斷安撫著高句麗的使者,見到一襲紅杉的張百仁頓時面色一亮,幾步走過來:“見過都督。”

此案頗為棘手,涉及到外國使者,這官員本來正著早日推卸了責任,不曾想張百仁來的剛剛好,恰好趕在了時辰上。

“如何了?”張百仁道。

“頗為棘手,這夥人來無影去無蹤,根本就找不到任何可疑線索,這些人做事滴水不漏,這回麻煩大了,高句麗的人平白死了十幾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看著罵罵咧咧整理貨物的高句麗強者,張百仁眼睛微微彎曲,掃過地上的十幾具屍體,散亂無方的腳印,慢慢向著車隊走去。

“你便是負責此事的官員,我高句麗在你大隋都城外遭人暗殺,此事大隋必須要給我高句麗一個說法!”高句麗的領頭人面帶怒火的盯著張百仁,聲音沙啞似乎壓抑到了極點,正在等候噴湧的火山。

掃視了一眼高句麗的使者,張百仁不予理會,繼續看向遠處散亂的印記。

見到張百仁如此輕慢態度,高句麗官員頓時怒斥道:“我再和你說話。”

漢語生硬,但還算標準。

“有話就說!本都督聽著呢!”張百仁瞳孔一縮,腳掌不經意間邁過,將一枚碎片踩入了泥土裡。

“你……你敢如此待我!我代表的乃是高句麗王,你敢對我無禮?便是大隋天子對我也要禮遇三分,你敢輕慢我!”高句麗使者不敢置信的看著張百仁。

“你若再敢羅裡吧嗦在我耳邊煩躁不休,我不單單敢輕慢你,更敢殺了你!”張百仁眼中劍意四射,彷彿無匹鋒芒,刺的高句麗使臣下意識閉嘴,心神為劍意所奪。

“所有現場保留,貨物不許移動分毫!”話語落下張百仁消失在原地。

待到張百仁走遠,才見高句麗使臣面色難看,雙拳緊握:“混賬,你就等著吧,我必然會像大隋皇帝參你一本。所有人拉著貨物先回驛站,我明日上書大隋皇帝,必然要其給咱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聽聞此言,一邊的大隋官差面色一變,連忙出聲阻止:“不可!不可!萬萬不可!都督已經說了所有東西入庫封存保留現場,這些貨物不可帶走,理應儲存在官府衙門府庫內留作證據。”

“這是我高句麗置換的財物、貢品!”高句麗使臣面色難看:“這東西是供奉給大隋皇帝的,不能封入府庫。”

一旦入了官府,衙門大門朝南開,這些財物能省下一半就不錯了。

那官員搖搖頭:“還請大人明日入朝親自與天子敘說,如今都督既然已經下了命令,我區區一個小嘍囉如何敢違背都督的話語?大人莫要為難本官。”

看著官員的表情,高麗使臣似乎明白了什麼,拿出一定黃金塞了過去。

大隋官員拿住黃金,動了動喉嚨,嚥了口吐沫,高句麗使臣道:“還請大人行個方便。”

那大隋官員戀戀不捨的看著手中黃金,想要塞回去卻又捨不得,只能無奈道:“也罷,我就給你指條明路,你要麼將刺殺之事當做沒發生,此事不經官府衙門,自然也不會留下案底,不需要保留物證,這些貨物你可以自行取走,沒有人會阻攔你。”

高句麗使臣聞言面色陰晴不定,看著地上的十幾具屍體,過了一會才咬牙切齒道:“也罷!我高句麗認栽了,此事就當做沒發生,還請大人行個方便。”

官員嘿嘿一笑:“大人放心,我既然拿了大人好處,當然會替大人辦事。”

說完話後轉過頭道:“所有人都回去吧,高句麗使臣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