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代價!”春歸君道。

聽了春歸君的話,李世民嘆了一口氣:“現在呢?”

“現在張百仁隨時都有可能孵化出四道神祇,因為他已經有了足夠的能量,或許是下一秒,或許是三五年之後,沒有人能說得準!”春歸君臉色不好看:“可惜,老夫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兒嚇住了,枉我活了這麼些年。早知如此,當初就該不惜一切代價將其剷除。”

春歸君在苦笑,李世民何嘗不是在苦笑?

所有人都知道,自己錯過了一個最好的機會,但卻偏偏不敢動手。

“如今張百仁復活了張須駝,張須駝前往中土,先生以為該如何是好?張須駝會不會影響到我李閥大計?會不會是大都督暗中指使的?”李世民眼中滿是忐忑。

春歸君聞言搖了搖頭,過一會才道:“不可能,如今天下大勢已定,大都督那般人物既然做了決定,又豈會隨意更改?公子莫要擔心,如今李閥乃天定之主,沒有人能阻擋李閥的大業!”

說到這裡,春歸君笑著道:“依照我看,張須駝南下中原,此事必然與大都督無關,你還是莫要擔憂了!”

希望如此吧!

李世民只能如此感慨。

不單單李閥,如今天下各大勢力皆在揣摩涿郡的用意。

李密與翟讓端坐在瓦崗寨中,看著手中的情報,李密眉頭皺起:“大王可能看出都督用意?”

翟讓搖了搖頭:“你我莫要瞎揣摩,都督若有吩咐,自然會直接給我等傳信,而非今日這般。”

一邊李密苦笑一聲,手指敲擊著案几:“依照我看,既然都督在四海鬧騰,卻又沒有給我等指示,想來是張須駝自作主張。”

翟讓搖搖頭,他的心思沒有李密複雜,所以很多事情並不能叫其感到心憂。

江都

張須駝邁步來到江都行宮

瞧著那威武不凡的城門,此時多了幾分日暮西山的悲慘,叫其忍不住眼中滑落一滴熱淚。

“砰!”

推金山倒玉柱一般跪拜下去,只見張須駝恭敬道:“罪臣張須駝,求見陛下!”

張須駝?

看守城門的侍衛不敢怠慢,連忙轉身向皇城跑去。

眾人都是楊廣的親衛,自然識得張須駝,雖然不知道張須駝為何活了過來,但卻是事實,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皇城內

宇文成都聽了侍衛通秉,面色陰沉不定起來,過了一會方才無奈站起身,來到了楊廣寢宮之前:“下官宇文成都拜見陛下,張須駝在門外候著,等候陛下傳召!”

寢宮內

楊廣醉眼朦朧,聽聞此言動作愣了一愣,緩緩來到欄杆處,一眼便看到了城門外跪在地上的人影。

站在那裡,楊廣許久無語。

過了一會才聽楊廣道:“宣他進來吧!”

宇文成都領命而去,不多時就見面色悲切的張須駝走入院子裡,隨即猛然跪倒在地:“下官張須駝,拜見陛下,臣征討瓦崗失利,還請陛下降罪!”

堂堂至道強者,卻屈服於皇權之下。張須駝的崛起少不了大隋的栽培,對於大隋的感情,沒有人會理解。

“起來吧,一個亡國之君,有什麼好拜的!”楊廣擺了擺手,眼中露出一抹嘲弄,隨即道:“大都督叫你來的?”

張須駝搖了搖頭,正要開口說話,卻被楊廣揮手打斷:“回去吧!”

“陛下……”

“你若有心,代朕照顧好我楊家後人,足矣!涿郡那百萬百姓,乃是我中土根基!你要麼去投靠大都督,要麼就此卸甲歸隱,都隨你!”楊廣轉身向軟塌走去:“朕都對大隋沒有信心了,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

瞧著楊廣瘦弱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