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安全的地帶。不料第二天中午,卻接到劉銳襄要他們偷襲姚李廟*的命令。

施震雷把包打聽、老二、老三、老四喊到一起商量如何對付這個局面。

施震雷說:“你們都說說,劉銳襄要我們偷襲姚李廟的*,怎麼辦?”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軍命難違,不打是不行的,要是不打,立刻就會引起劉銳襄的懷疑。我們這些人是投誠的,屬於小娘養的,低人一等。一旦違抗軍令,準沒好果子吃。可是,這個仗又不能打,一是對方的虛實一點不瞭解,二是他們並不想跟共產黨解放軍樹敵。

包打聽說:“聽說共產黨這支部隊上午才開進姚李廟,乘他們立足未穩,我們偷襲一下交差。能打則打,打不了就撤退。”

施震雷嘆道:“劉銳襄這是一箭三雕啊!”

老三問:“一箭三雕?怎麼解釋?”

施震雷說:“一,用我們偷襲來試探*的虛實。二,損耗我們的力量。三,考驗我們向政府投誠的誠意。”

老四問:“那怎麼辦?我們打,還是不打?”

施震雷說:“咱們現在,絕對跟共產黨不能結仇,我更不能白白讓弟兄們去送死,所以堅決不能打。”

老二問:“那我們怎麼向劉銳襄交差?”

施震雷已經想好了,他沉穩地說:“假打!”

包打聽問:“假打?怎麼個假打法?”

施震雷說:“把隊伍在傍晚大張旗鼓開出去,造一個去打仗的陣勢。到了姚李廟後,我們在夜裡遠遠放一陣空槍就撤回來。”

老三欽佩地說:“好!還是大老闆高!”

包打聽有點擔心,問:“可*要是追擊我們怎麼辦?”

施震雷說:“不會。你沒真打,他就知道是佯攻。再說,月黑天高,什麼都看不見,知道對方虛實,他們怎麼可能冒險追擊呢?”

老四說:“一點不錯!回來我們就報傷亡,找劉銳襄這老小子給我們補充裝備和軍需。”

施震雷決斷地說:“就這樣定。老二,你馬上派幾個熟悉姚李廟的弟兄,先去探聽情況。看看*有多少人,駐紮在什麼地方。叫派去的弟兄們今晚九點,在姚李廟外面的大路口等我們。”

老二:“是。”

傍晚,沈公館裡沈子儒、沈夫人在為沈嘵雅被警察局帶走的事情發愁。

沈儀淑在他們旁邊勸說寬慰。

沈子儒越想越生氣:“這個東西,三天不惹個事,就渾身發癢。”

沈夫人說:“我看這事不能光怨他,綁架他的土匪在眼皮底下成了警察,他能不生氣嗎?”

秦鳴鶴走進來。

沈儀淑:“哦,姐夫回來啦。”

秦鳴鶴點點頭。

沈夫人急切地迎上去問:“鳴鶴,見到曉雅了嗎?警察局怎麼說?”

秦鳴鶴說:“我見到曉雅了,他很好,娘,你放心。”

沈夫人問:“哦,那他怎麼不跟你一快回來?”

秦鳴鶴說:“警察局說,在問題沒調查清楚前,他不能回來。”

沈夫人驚問:“啊!要關押他!?”

秦鳴鶴說:“沒辦法,他們說要按章程辦事。我已經把蓋的、墊的、毛巾等生活用品給曉雅送去了。”

沈儀淑說:“我看沒什麼大事,警察局是故意大驚小怪,我明天叫彭少石去問問。”

沈子儒反對說:“不要叫彭少石插手這件事!告訴你們,警察局不是大驚小怪,是有意地小題大做!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就是給我點顏色看。”

眾人都輕輕“哦”了一聲。

沈子儒說:“他們不敢把曉雅怎麼樣,讓這東西吃點苦頭也好。別管他,我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