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蓮碰了個軟釘子,臉色難看萬分,卻又找不到發作的地方,只能咬著牙,狠狠的一揮手,將身邊的一棵大樹生生的給砍下了一根粗壯的枝幹。

白瀾淡漠的從樹上下來,看了看那掉下來的樹枝,以及那掉了滿地的樹葉,語氣冰冷,沒有起伏,“你自己收拾乾淨。”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氣得慕容蓮直跳腳,罵白瀾一點都不懂得團結,不知道同甘共苦。

白瀾卻沒有理會慕容蓮,獨自回到房間,琥珀色的眸子淡漠的看著天上的月亮,心,有些沉重。

自從上官輕兒回房之後,他就一直沒出過聲,之前是在老實的打掃,後來聽到了裡面傳來的某些聲音,他也當做沒有聽到一般,安靜的承受著。

他內心是難受的,雖然心臟不會跳動了,卻還是會痛。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胸口,臉上一片迷茫,“我這是怎麼了。”

他覺得他好像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因為那些事情想不起來了,他才會這麼被動,才會不知道該怎麼對待上官輕兒。

上官輕兒不止一次問他是不是她的父親,他直覺是,不是。但若不是,他又是她什麼人呢?

若他跟她沒有關係,又為何非得要留在她身邊?

他覺得他有必要好好的冷靜下來,思考一下。

於是,白瀾就這樣坐在房間的視窗,看著月光,沉思了一個晚上。

……

第二天天亮後,上官輕兒發現身邊已經沒了那個熟悉的懷抱,揉了揉朦朧睡眼,她從床上起來,拿起邊上的衣服穿好,讓流花將水盆端進來,梳洗一番,才在餐桌前坐下吃早膳。

吃完早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陰陰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了。

她問梨花,“梨花,殿下可是去上早朝了?”

梨花恭敬的回答,“是的,郡主。”

“昨天朝中發生什麼事?”上官輕兒感覺昨晚夏瑾寒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可見他昨晚有去書房忙碌。

梨花低著頭,道,“與趙國相鄰的邊境,軍隊出現了動亂,似乎是歐陽少將軍做了什麼事情讓軍中的將軍們不滿了,招到不少人的彈劾。而歐陽少將軍不滿那些人彈劾他,做出了一些愚蠢之事,目前殿下已經有了解決的對策,想必很快就會穩定下來。”

上官輕兒點頭,始終覺得她該去找歐陽如霜聊聊。

於是起身,打算去一趟歐陽將軍府。

“梨花,備車,我要出去一趟。”上官輕兒說罷,就往外面走。

“郡主你這是要去哪裡?”流花見狀,慌忙問。

上官輕兒笑了笑,道,“卻鎮國將軍府,前些日子在宮宴上與歐陽小姐有一面之緣,本郡主覺得與她甚是投緣,便去找她請教一下那天的曲子。”

梨花眼前一亮,笑著點頭,“是,郡主,屬下立刻去準備。”

“嗯,去吧。”上官輕兒擺手,準備出門,卻被流花叫住了。

“郡主,那個……”流花叫住上官輕兒,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才好,於是愣住了。

上官輕兒扭頭問,“什麼事?說吧。”

流花低著頭,有些緊張的道,“是這樣的,奴婢方才去給白公子和九王爺送飯的時候,發現白公子一直坐在視窗一動不動,昨晚的完善沒吃,今天的早膳也沒有動過,所以……”

上官輕兒蹙眉,當即罵道,“那個呆子想要餓死不成?”說完,又覺得自己貌似說錯了,白瀾本就是死人,沒有呼吸,渾身冰冷,他需要吃東西麼?

上官輕兒嘴角抽了抽,看了看時間,道,“也罷,我去看看他們。”

說著,她就走出了大殿,直奔白瀾和慕容蓮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