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更不用說對話了,這話是直接衝著下面講經的慧空去的。

眾人普遍對佛門都有一種敬仰,這種敬仰與我們生活的大背景有關,佛法宣揚的就是人人平等的價值,也就是普世價值,但世人非要把佛法高高的推舉起來,讓它不接地氣,遠離人們的內心,漸漸地佛法在世人的眼中就變成了‘聖典’,不容辱沒,不容對之不敬,現在葉飛突然一嗓子喊了出宣揚佛法的慧空大師不過是一磨墨書童,這對宣揚佛法的慧空來說,無疑是在他身上潑墨撒尿,對他潑墨撒尿,在很多人眼裡看來就是對佛法不敬。

小和尚嚇得都不敢說話了,只是傻傻地看著葉飛,打死他,他都不會想到葉飛會說出這種話來,慧空大師常年居住南雲寺廟,也偶爾遊歷宣揚佛法,在內地是很有名望的佛法大師,宣智就是慧空在香港講佛的時候收留的,在內地和香港互相交流加強後,慧空大師的名聲更是一度高漲,被內地新貴大肆追捧,那些新貴富甲,那些人見到慧空大師不師客客氣氣的,以相禮相待,常年伴隨慧空大師身邊的小和尚眼光自然拔高了許多,難免產生心高氣傲的陋習,此刻聽到突然有人跳出來大罵慧空,小和尚從頭涼到腳,已經嚇呆了,慧空多有名望,從新貴富甲的招待上就可看出一二。

方淑韻不覺得有什麼,她不信佛,蘿莉方唸詩只是睜著好奇的大眼睛看著葉飛,唐薇薇有些擔憂地看著葉飛,寧小曦少有的露出了沉思的樣子。

下面正在認真傾聽慧空講佛的眾人,猛然聽到葉飛的話,一陣愕然,齊齊把目光投了過來,就看到一個站在長形石臺的年輕人,那年輕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地俯視下方,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慧空聽到葉飛的話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從蒲團上緩緩站了起來,他穿著一件樸素無華的僧袍,站起來的慧空緩緩把身體轉了過來,葉飛頓時就看清了慧空大師的細貌,面如白玉,目露慈祥,目光平靜,給人一種祥和平實的感覺,絲毫看不出得道高僧的感覺。

慧空迎上居高臨下俯視的葉飛後,淡淡道:“佛法無邊,普度眾生,此乃代代相傳,世人盡知,吾只不過是宣揚佛法的僧人,何來大師一說!”

葉飛淡淡笑了,這個慧空很不簡單啊,他根本就不承認自己是大師,那剛才葉飛說的磨墨書童自然算不到他身上,慧空輕而易舉地就化解了葉飛對他的攻擊。

葉飛瞥了一眼站在旁邊戰戰兢兢的小和尚,笑著道:“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慧空乃佛法名人,受世人追捧,眼下就可見一般,事實如此,為何視而不見,由此可見,慧空當得大師之名,但御下之術實在不敢恭維,如今小人慾借大師之名欺善揚惡,大師難道只會宣揚佛法,而罔顧不見嗎?”

葉飛說出‘磨墨書童’,並不是真心要摸黑他,只不過是要引起他的注意,接下倆慧空的反應,出乎了葉飛的預料,這人的確當的大師之名,被自己如此“潑墨撒尿’,還能平靜相對,就這份功夫,就令眾人折服,連葉飛也不得不佩服慧空。

慧空本看著臺上的葉飛,本以為這小子是來搗亂的,故意來摸黑的搞了半天,事情並不是這樣,聽了葉飛的話,他才知道問題出在了跟隨自己的小和尚宣智身上,這讓他不由暗暗一嘆,隨著慧空大師的水漲船高,手下之人難免會出現驕縱猖狂,慧空想到這裡,又暗暗自責,只顧著宣揚佛法,卻不顧周邊世人,實乃落了下層,慧空想到這裡,淡淡笑了起來,雙手合十,對葉飛道:“施主說的是,御下不嚴,猶如縱畜狂吼!”

慧空這話說的就比較嚴重了,他是在告訴葉飛,對小和尚宣智必定會嚴加管教。

剛才還囂張跋扈,不把葉飛等人看在眼中的小和尚宣智,這回嚇得臉上蒼白,冷汗片刻就打溼了衣衫,但卻不敢狡辯反駁,慧空只要認準的事情,輕易不會改變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