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信仰啊,可是今天,您為何不惜站在天下人的對立面,而對那些無辜學子怒下殺手啊!”

“本王不殺人,你們會退麼?”柳塵咳嗽著,走下了臺階,在人們心驚膽顫的目光之中,他來到了老祭酒的身邊,圍著老人家走了幾圈,他又輕輕笑道:“你說道禮法,那麼本王問你,聚眾包圍滄瀾王的府邸能算什麼罪?試圖刺殺滄瀾王,又算是什麼罪?這樣的人,該殺不該殺!”

“可是……”

“沒有可是!”柳塵提高了音量,毫不留情的打斷了老祭酒的話道:“你們就是嫌她是個異族,對吧?有誰說過,異族女子不能成為滄瀾王后?聖祖說過麼?沒有!這一切,都是你們自己心裡那最可恥的驕傲感在作祟!你們覺得她是靈族,是下等種族,配不上滄瀾王后的稱謂,也不值得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去俯首稱臣,對吧!”

“王爺……”

“還知道本王是你們的滄瀾王?”在面對萬人辱罵的時候,北宮馥那孤獨的身影就如同一個噩夢,時時刻刻盤旋在柳塵的腦海之中,一想到她的無助,柳塵的憤怒,就再也無法控制,“今天大家都在,本王就把話說明白了吧,北宮馥,本王不僅僅要封她為後!將來,本王和她的孩子,更是要繼承整個劍閣!誰不服,誰就是本王的敵人,面對敵人……哼哼!滄瀾郡九城,白帝為首,此刻起,世間再無白帝城!‘以汝之名,冠吾之邑!’這是本王對北宮馥的承諾,滄瀾主城,以後就叫馥城!”

“……”

北風吹,搖曳著老祭酒的滿頭花白,他那刀削斧刻的臉上,卻再也沒有了一絲血色,蒼白,如同長安紛飛的雪,除了渾濁的老淚,他終於心懷悲涼的發現——百無一用是書生!末法時代,人心淪喪,禮崩樂壞,人類的歷史,真的要走到盡頭了麼……

“五!”柳塵笑了笑,回頭衝著夜鴉努了努嘴道:“時辰到了,夜鴉都統動手吧!”

“是!”

令人牙酸的噗哧聲過後,人群中的哀嚎聲響徹了整個長安,天啟十四年的尾端,長安以亂,血流成河。

“我不需要你們敬畏,也不需要遵循所謂的民意,我是滄瀾王,我要做的,就是在戰場上,守護我腳下的土地,而這種守護,並不是出自於對你們的熱愛,而是關乎於我的本心,人類的希望,從來都是你們自己給自己的,它不是來自於我,沒有人能在末法時代的碾壓中拯救你們,能救你們的,也只有你們自己!”

“……”

“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濫殺無辜,有損了滄瀾王的威儀,可你們看看你們自己,又何曾將滄瀾王的威儀放在心中,如果我是魯修,你們敢撕破臉皮來包圍的府邸麼?如果我是柳藏兵,在我斬下某些雜碎的頭顱時,你們可敢反駁一句?甚至哪怕我是柳白,你們還敢當著我的面,來侮辱我的妻子麼?還不是因為我如今實力低微!可別忘了,當今天下,只有我,才是南國之劍,也只有我,才是滄瀾江的王!”(未完待續。)

第二十七章:真相大白(上)

原本頂在最前面的就是那些給老百姓們煽風點火的東宮屬官和國子監的秀才們,避開了平民百姓,隱武衛對於這些左右輿論的讀書人們殺起來還真不手軟,等到夜鴉他們再次回到柳塵的身後,老祭酒周圍的雪地裡,早已變成了一片殷紅,連雪,都被那一抹滾燙給灼烤得化作了血海……

“好!”面對著鴉雀無聲的人群,柳塵嗤笑一聲又開口道:“關於侵犯滄瀾王威儀的事情,咱們已經處理完畢了,現在,咱們說說那靖安坊的事情!”

“靖安坊!”

“終於還是要說到了……”

“到底是誰這麼大膽子,在帝都行刺滄瀾王啊!”

“你剛才不是說刺殺滄瀾王的主謀就是那妖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