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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畫將臣等釋放出來,然後又送錢給臣。臣開始不明白,現在回想起來,判斷出一件事。雖然這一段時間血營戰績輝煌,然而兵力損耗嚴重。所以他們需要喘息的機會。於是將臣等釋放出來,表達善意,這是軟的一面。又進攻延渭數州,透過強硬的手段逼朝廷答應議和。軟硬且逼,是王畫最拿手的好戲了。陛下,這個機會莫要放棄了。”
張說聽了心中暗歎一聲,到了這時候,韋氏還不醒悟嗎?
不是不想議和,主要是韋氏等人站在高處,清楚地意識到王畫絕不放過他們的。
就是議和,也不能讓朝廷一帆風順將和議好,使王畫重新與李顯走得太親切。
所以半路上通知了宗楚客。
聽到宗楚客這樣說,剛剛被撥為大理寺正卿的王志愔恥笑道:“宗侍郎,我聽說王畫送了你五萬緡錢以及大量珠寶珊瑚,難道這麼多錢還沒有餵飽你嗎?真是一條吃不飽的狼。”
“你,”宗楚客生氣地站起來,可想到人家現在身份截然不同,自己還是一個待罪之身,想要發怒,可話到嘴邊忍了下來,反問道:“王正卿,那你告訴我,王畫為什麼釋放我?”
“他不想與朝廷魚死網破,留著力氣好打吐蕃突厥人,又怕你們這些奸黨惦念著他。所以又打又放。連這個都不明白,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或者只顧著吃,算計人,什麼正事兒都不會做了?”
聽了王志愔的話,旁邊兩個人不樂意了,宗晉卿冷聲說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前幾天府上那三車絲綢是怎麼回事?”
“管你什麼事?”
“當然管我的事,我正在詢問緱氏縣那一地兩命案,為什麼肇事者被釋放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李顯狐疑地問。
“啟稟陛下,緱氏縣曾姓地主為了吞併良人趙牛家五十畝良田,買兇打人,將趙牛父子活活打死。趙氏到縣衙告狀。曾姓地主託人送了三車上好的絲綢送到宗晉卿府上,結果曾家一干人犯全部釋放。苦主不服,想要到東都來告狀,半路上再次被曾家打傷,趙氏與長子受傷,現在臥床不起。”
“這還了得”李顯這一回真的將茶杯扔到地上。
也沒有那麼生氣,他自己幾個女兒做下的孽更多,不過這是一個機會。特別是上次宗晉卿居然能調動羽林軍,擊殺燕欽融,讓他耿耿於懷。
宗晉卿一聽不妙,連忙說道:“這件事,臣也不知道。”
蕭至忠再次咳嗽了一聲說道:“這件公案,稍後再談,還是正事要緊。”
說完了,盯著宗楚客說道:“上次陛下在內殿召進我們時,張相公提到過一個人,孟明視。”
宗楚客一聽毛骨悚然,他剛想說話,可來不及了,蕭至忠對李顯說道:“陛下,秦穆公三用孟明視,成就了霸業。既然宗侍郎說血營現在兵力損耗嚴重,攻打延渭數州只是虛張聲勢,因此臣懇請陛下允許宗侍郎再次出兵,雪上次臨州城下大敗之侮。”
“準旨。”李顯高興地答道。
韋巨源立即說道:“陛下,臣反對。”
開玩笑,再讓宗楚客領兵,乾脆將長安交出來得了。
“你為什麼要反對?”
“宗侍郎這一次大敗,與孟明視不同,從上到下,他一點反擊的機會也沒有。如果讓他領兵,有可能情況更糟。臣有兩人推薦。解琬擔任了朔方大總管,因此臣懇請陛下讓解琬從朔方與薛訥將軍匯合,從北方出兵,然後再讓張相公領兵秦州總管,兩路夾擊。臣敢擔保,不日將聽到捷音。”
張仁願嘆了一口氣說道:“韋僕射,當初是你們說我與王畫有來往的嫌疑,現在又要我出兵,你好歹也是一個宰相,多少也要點做人的臉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