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意義截然不同了。

可愛?自己?

江靜兒平生未曾聽過如此評價,霍然站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最後只能甩下一句:“我是可憐你,怕你被人殺死,無法向爺爺交差。”

氣哼哼地起身返回烏篷裡去了。

這是一艘小船,從鰲頭島那邊的碼頭租來的——鰲頭島為熱門景點,開發得不錯,自然也有碼頭,有靠此為生的船家。

立在船頭上,吹著晚風,葉君生的思維十分清醒,他回首張望,望見鰲頭島已化為一團模糊不清的黑影,間或有一些亮光閃出,應該就是聚會在上面的人所點起的燈火。

“嘿,公子俠少,武林仙子,算是見識了……”

突然哂笑一聲,盤膝坐下,閉目靜思,卻是在修煉《永字八劍》。

隨著感悟增深,葉君生透過冥想,也能琢磨體會劍意。這是一個了不得的進步,可以大大提高修煉的時間段。

隱隱間,他感覺到,也許用不了多久,就能演化出第三道劍意:“豎筆劍意”了。

小船劃回到江家所租賃的座船邊上,江靜兒與葉君生上了座船,彼此不再說話,就各自分開回自己的房間。

他們之間,本來就不是很熟……

……

對酒當歌,寶劍狂舞。

嗤!

當最後一劍勢如閃電般脫手飛出,刺入一棵樹幹之時,彭青山彷彿將所有的憤懣都發洩了出來,團團一抱拳:“劍生兄,明遠兄,郭仙子,今晚因我之故,累得你們興致敗壞,彭某有罪。如今天色已晚,恐怕神劍行空不會來了。如此,久待無趣,我就先行告退吧。他日再會,定將敬酒賠罪。”

落落大方說完,帶著自家隨從離去。轉身而去的時候,臉色終於按耐不住的變得鐵青:

“江靜兒,你怎能如此!你怎敢如此!”

一個巨大的聲音,在內心咆哮質問。

他實在無法想象江靜兒竟會幫那呆子出頭,以至於不可收拾,讓整件事情都失去了控制。

如此,等於是江靜兒做出了選擇。這個選擇,或許不會是葉君生,但更不會是他彭青山。

這才是他最不可接受的事——他本以為,江靜兒之前的若即若離,只是礙於與葉君生之間的婚約。當婚約解除,一切障礙消失,江靜兒自會投、懷送、抱,順理成章成為自己的女人,哪知道竟會是這般結果?

彭青山又怎想得明白,在江靜兒心目中,對他只是當個哥哥一樣,根本就沒有任何情意。

以“哥哥”的名義,自古便是一張悲情好人卡。只是今天這張卡,因為形勢的變化,提前發了,派發的時候很讓人下不了臺而已。

誰造成的?

彭青山一走,萬劍生與謝明遠等對視一眼,冷哼道:“我等興致,盡被那痴兒壞去,不如散了吧。”

本來很有意頭的一場宴席,居然鬧得不歡而散,實在令人鬱悶。

他們這一個圈子,都是鮮衣怒馬的年輕俊秀,心氣比天高,沒來由給一個窮酸書生攪了局,簡直豈有此理。

曲未終,人已散,過不多久,本來熱鬧騰騰的地方,就剩下空蕩蕩的亭臺樓閣,樹木對影,以及收拾不乾淨的殘羹冷炙。

一下子靜謐下來,或有山風吹佛樹葉,沙沙作響。

沙沙沙!

叢林間忽然響起一陣細微的足音,過不多久,就見到一頭獸類探頭探腦地現身。

微弱的星月照耀下,可以看出,它竟是一頭豬。

一頭粉嘟嘟的大肥豬!肥頭大耳,粗略目測,起碼有三、四百斤的身段,那一身皮肉,白裡透著紅,紅裡透著嫩,胖乎乎,粉嘟嘟,令人看見,就想撲上去咬一口。

它躡手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