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軍用揹包,開啟直升機的機艙門時,他意外的看到了排座在座椅上的K1。

“拿著。”看到K1,樂浩石說是意外,其實又一點都不意外,只見他將揹包遞給第一個座位的危慕裳後,就轉身走到了駕駛座上。

而此時,一號也來到直升機前,他看也沒看機艙裡的K1一眼,就直接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懷中抱著屬於羅以歌的揹包,危慕裳就怔怔的看著出神。

不管是誰,不管是官還是兵,當他們真正踏出軍營的時候,除去部隊的東西,屬於自己的東西,貌似都少得可憐。

身在部隊,他們連命都是部隊,更何況是這些身外之物。

////////////////

京城,軍醫院,晚上

七點。

雖然羅以歌早就已經轉到普通病房,但喬諾堪還是異常識趣的把他安排在了獨立單間裡,並沒有跟其他病人同一個病房。

羅以歌在簡單的用過晚飯後,身穿病號服坐在輪椅上的他,便自己推著輪椅移到了窗前。

從八樓的病房視窗看出去,下方是個小院子,往前是門診大樓,眺望的遠一點,能看到京城的高樓大廈。

此時已是四月天,羅以歌連全家團圓的大年都是在醫院渡過的,不過對於一直生活在部隊的他而言,也早已習慣不跟家人一起過年了。

經過大半年的休養,羅以歌的氣色也已恢復,不再似最初那段時間的蒼白臉色了。

因為一直坐在輪椅上不能直立,常年習慣運動的他一停止運動,渾身難受不說,重傷一場的他即使經過休養,體格貌似也不似以前那麼健碩了。

依然習慣剪成平頭的他,即使身穿病號服,也能從他雖沒以往健碩,但依舊充滿爆發力的寬厚肩膀中,看出他殺伐果決說一不二的軍人姿態。

羅以歌看著京城的夜色,一動不動的坐了兩個鍾,晚上九點,他的病房門被推開了,羅以歌知道有人進入了病房,但他並沒有回過頭去。

當K1進入病房,看到背對他們坐在輪椅上的羅以歌時,顧林和淳于蝴蝶一下就心頭髮酸起來。

好像在她們心中一向偉岸的身影,突然之間就倒了下來般,迅猛的讓人措手不及。

雖然她們已經有所準備,但是當她們真真切切的看到羅以歌坐在輪椅上時,還是被眼前的情景刺激的有些無法接受。

K1三名倒沒像顧林和淳于蝴蝶一樣瞬間淚意上湧,但從他們緊緊抿成一條直線及握緊的雙拳中,也能看出他們的心情起伏有多大。

曲封和樂浩石在病房的最前方,跟在他們身後的K1隊伍裡,卻沒看到危慕裳的身影。

雖然危慕裳想見羅以歌的心很急切,但到了醫院後,她卻發現她有點退縮了起來。

一路走向病房時,危慕裳就刻意的放慢了步伐。

臨到病房前其他人都進去時,危慕裳卻下意識的停步在房門口,抱著揹包的她,突然之間沒了勇氣跨出那一步。

在病房門側,明明只要往前跨一步,一側頭就能看到病房裡的羅以歌。

但危慕裳此時的心跳卻在快速跳動著,怎麼也無法讓自己如千斤重的雙腳往前挪一步。

坐在窗前的羅以歌不轉身,病房裡的其他人也不出聲,他們就那麼靜靜的看著羅以歌的背影,而危慕裳也一直垂首在病房門口沒進去。

整整五分鐘的沉默壓抑中,顧林和淳于蝴蝶也稍微緩解了過來。

K1的整體氣氛也都恢復正常,眾人一臉平靜的看著羅以歌,但氣氛還是有些莫名的壓抑。

直到這時候,顧林才發現危慕裳沒進病房,剛想悄悄退出去找危慕裳,卻在此時發現羅以歌雙手一動,滑動著左右兩側的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