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消失,白美人低垂著的眼眸全都在一一詰問著我,是不是問了什麼不該問的問題。

☆、車內竊吻

白美人的不正常反應引發了我的諸多猜測,他不會是離家出走的吧?雖然不敢確定,但是與白美人認識的這段時間裡,似乎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他父母親的事情,連最平常的逢年過節也沒有聽說過他要回家的訊息,更別說從家鄉帶回什麼土特產之類的了,難道這些異常現象真的只是我多想了嗎?

“這種事…告不告訴他們都無所謂。”白美人的手已經開始收拾起東西,雜亂無章的物體碰撞音顯得尤為突兀。

也許就像他現在的心情,大概是這樣。

我看著他故意躲避我的眼神轉過頭去,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氣氛一瞬間就低落到了谷底。

和白美人收拾好東西后,我們便回了公司,白美人打電話給雜誌社請了三天病假回去休息,我沒攔著,因為看著他潺薄的身體我也挺擔心的,會不會風一吹就被颳走了。

車上的白美人睡得很安逸,而我卻在前面駕駛的小心翼翼,一方面極力靠著腦細胞回想白美人的家在哪,另一方面又深怕開太快一個顛簸把他給弄醒了,生病的人最大,得好生照顧才行哪。

當車頭慢慢駛入白美人家的地下停車場時,我終於舒了口氣,那種心情就像快遞小哥頭天上班經過千辛萬苦終於找到買家一樣,心安得妥妥的,終於順利交貨了呢。

愉快的小歌還沒有唱起來,我就被身後的白美人嚇得楞到不行。

“你幹嘛?”白美人直接從後面跨過一條長腿想要從駕駛室與副駕之間的空隙擠過來,動作還那麼相當敏捷,我都快激動的拍手叫好了!

“你是小孩子?”我有點頭大,要真是小孩子這種爬高上低的行為我到還能夠理解,但是換為一個成年人,我就完全接受不了了呢。

白美人順利的登上副駕為了宣誓主權還擺出了一個雙手抱胸的動作,雷打不動的注視著前方。

“你想知道我父母的事情嗎?”白美人緊了緊自己的手臂,手指關節部位一點點泛著青白色。

“欸?”冷不丁的又說起這個,明明剛才還是那麼抵抗的樣子,這會兒變化的可真快,是敞開心懷了嗎?我還以為自己踩到了他的雷點,觸到了什麼不能說的禁忌呢。

“他們在香港定居,我偶爾會回去看他們。”白美人垂著眸子低低的說了一句,“他們似乎對於我…已經失望了。”

白美人苦笑了一聲搖搖頭看了我一眼:“我是不是特別沒用?”

白美人眼裡的落寂,白美人眼裡的隱忍,白美人眼裡的苦楚,此刻全部都一一呈現在我的面前,脆弱的就像是懸在燈塔上的美麗玻璃,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摔得粉碎。

“那種字眼,怎麼可能會用在你的身上。”這樣脆弱的白美人為什麼一定要揹負這些完全沒有意義的煩惱,我想做的,我能為他做的,就只有現在狠狠的抓住這顆搖搖欲墜的美麗玻璃了啊。

白美人怔怔的望著我,似乎我的話是有多麼的不可思議,但是我所說的,是事實,並非違心之言。

“你的工作能力很強,對人也溫柔和善,總是能夠輕易就制服一些想要偷懶的編輯,而由你負責的古言系列,也從原來的不景氣變成如今的風生水起,這些不都足以證明了你過人的能力嗎?你真的是讓我由衷的感到很欽佩呢。”

“你欽佩我?”白美人難以置信問我。

“對,欽佩你,”我一隻手拍在他的肩上,眼神篤定的看著他,“所以,你才不能這麼自暴自棄,更不能胡思亂想,你的父母怎麼可能會為擁有你這樣一個能幹的兒子而感到失望呢?應該是無比自豪啊!”

“可是。。”白美人又黯淡了下去,“在感情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