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過來,那種很小心翼翼的語氣讓我的動作猛地頓了頓。

每當白美人發出這種聲音,都讓我覺得心的某一點有那麼“噶噠”一聲,說不上來是什麼的感覺,反正就是特別難受。

“會哦,我還會給你帶些蔬菜水果。”無法忽視他哪怕一點點的不安定,我想要對這個人好一點,“在家裡乖乖等我回來。”

“嗯。”

一路上我催著司機師傅趕死趕活的在馬路上狂奔,終於在最後一分鐘打上了卡,真險,簡直命懸一線。

雖然這個雜誌社的薪水是蠻不錯的,但是對待員工遲到這一點卻是完全接近於喪心病狂,遲到一次扣除年終獎的百分之四十,如果說我拿二萬的話,那得扣多少啊?那可都是辛苦了一年的血汗錢。

“琉…琉汐!”一個還帶著顫音的男聲嗡嗡的在我身後響著。

嚇得我一個哆嗦,一轉頭髮現是跟我一樣差點遲到的聶輕,完了,昨晚應該是把他給嚇到了。

我決定還是道個歉比較好,昨天就那麼沒頭沒腦的把別人給吼走,實在是得給個說法,不然這一冒一冒的火藥桶情緒變化不得被別人當成神經病嗎?

“那個…昨天啊,”我搓了搓手,臉上有點臊的慌,“我語氣可能不太好,你別放在心上啊。”

“昨天。。昨天我什麼都不記得了,”聶輕緊了緊身上的公文包,“我也不記得你說過什麼了。”

不記得你緊張個屁啊,話說你的公文包都快要被你擰斷了,我有那麼恐怖嗎?

“不…不好意思,我只要一看到兇女人就條件反…反射的害怕,啊我不是說你兇啊,我…我。。我。。”聶輕急的滿頭大汗,平時說話挺利落的一個小夥子,一下子就變口吃了。

“我…我先去編輯部了。”聶輕像是逮到了一個終極救命稻草,飛也似的躥了出去。

這是老鼠遇見貓?

我在聶輕心目中的良好形象已然崩塌碎成渣渣,一時半會兒是恢復不過來的,算了,以後再好好解釋一下道個歉吧。

今天還是如以往一樣,編輯部裡熱鬧的像是週末的大街,連編輯部部長都沒人來,都沒有人發現,更別提是慰問了,難道可憐的白美人雖然貴為部長,但實際上卻是毫無存在感的路人甲嗎?

突然感覺越來越同情白美人。

“喂!新來的!”一個沙啞的有點冒煙的公鴨嗓拍了拍我。

新來的?我都快來了兩個月了吧!

“前輩,有什麼事情嗎?”我快速調整了一下狀態,壓制著想要立即拍開他鹹豬手的慾望,“可以先把手放下來嗎?我們有話可以好好說。”

“今天早上我看到你從南哥家出來了,”鹹豬手慢慢抬了起來,我肩上的壓力頓時減輕了不少,“你們同居了?”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給我的震撼力卻是不小,我睜大著眼睛愣是不知道怎麼接下去。

“你…你認錯人了吧。”我轉過頭不去看他,手上繼續敲著字,但是卻很不走運的字字敲錯。

我這是怎麼了,心裡面就跟小偷被當場抓現行了似的害怕。

“嘖,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鹹豬手貼在我耳邊繼續說,“沒什麼好害羞的,南哥可是個好男人呢!”

還好我的臉揹著他,不然我那燒的跟大蝦一樣的臉就會被他看到了。

鹹豬手走了,說完一串促進我血液迴圈的話就忙著和作家們打成一團,我又望了望鹹豬手,有點納悶。

他怎麼看到的?

跟白美人一個小區的?還南哥,聽起來怎麼搞的跟混黑社會似的。

一個上午我就幹了兩件事,一個是催稿,一個是發愣,實質性的工作基本沒幹成,這兩天發生的事已經完全阻斷了我的腦神經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