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了。

可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訴肖月紅,畢竟肖月紅來到這裡,就是逃避裴家的一切人和事的。

“剛才從佛堂出來,聽方丈說,有位姑娘在佛堂外跪了好些時間,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肖月紅說的漫不經心,“不如你去問問,要是我們能幫的儘量幫幫她。”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嬌兒吃驚地道:“少奶奶,你都知道了!”

肖月紅懵懂的蹙眉,“知道?知道什麼?”想到蘇妙言可能是第二個少奶奶,且將會對付肖月紅,嬌兒不敢說下去了。

當年,任何人都覺得二奶奶為人和善,極好相處,絕不會有任何壞心眼,可是當知道她逼死秦瑤的做法時,所有人才看清她根本是蛇蠍心腸。

如今,雖然沒跟蘇妙言打交道,但嬌兒覺得小心駛得萬年船,“也沒什麼,我等會去看看再來告訴少奶奶。”

“嗯,要是她家裡有什麼難處,就給她點銀子好了。”

是誰在設局 (2)

嬌兒點頭,一頓飯吃的味同嚼蠟,一點味道都沒有,心想那香貝若真是演戲,也不必演得這麼真啊!

害得她好煩啊。

跪在青石地上,又硬且涼,加上頭上烈日,估計時間難捱,她不免有些擔心,暗想千萬別鬧出人命來。

相反的肖月紅吃的有滋有味,不一會兒就吃完了一小碗飯,也不管嬌兒吃沒吃,最後風捲殘雲的一掃而空。

不知道多久時間沒有像現在這樣吃的盡興了,不用跟裴延諾、蘇妙言以及裴家人坐在一起吃飯,她的胃口果然好多了,胃口一好,心裡也平靜多了,樂得飯後就去靜安寺的後院散步。

嬌兒則不然,一吃完飯就急急忙忙的朝殿堂外走去,見香貝頂著烈日,汗如雨下的還跪在那裡,心頭一緊,小跑著奔到她面前,

“香貝,香貝你快起來。”

“嬌兒姑娘,求你讓我見見少奶奶。”額頭的汗水流下來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無力擦拭,抓著嬌兒的手,聲音急切,“求你,我求求你了,就讓我見見少奶奶。”

“哎呀…”嬌兒只覺為難,一方面她想護著肖月紅,一方面她也不希望香貝真的出什麼事。

“香貝姑娘,你也是做奴婢的人,應該知道一個奴婢對於主子的忠心,所以,請你看在我也是奴婢的份上,讓我見見少奶奶。”

她知道,也理解,可是她仍舊猶豫,“香貝…你就真的不能先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香貝搖頭,虛脫的臉上有些泛白,嬌兒不忍心拒絕,“好吧,我帶你去少奶奶!”

見面是一回事,答不答應又是另一回事,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先送你去廂房,然後去找少奶奶。”

正在外面散步的肖月紅,聽匆匆趕來的嬌兒說那姑娘非要見她,也就加快腳步朝廂房走去。

才進房間,香貝便從椅子上起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她面前,“大少奶奶我可算見到你了,求你,奴婢求你救救我家小姐。”

“起來再說。”

從嬌兒那裡,肖月紅已經知道了她是蘇妙言身邊的丫頭,一聽她跟自己求救,她只覺蹊蹺。

剛進門的新娘子,又是裴家老爺夫人眼裡的寵兒,現在求她是為了什麼,她既意外又奇怪。

香貝起身,握著肖月紅的手,“大少奶奶,是這樣的…”

從香貝的嘴裡,肖月紅大致聽明白了一件事:昨晚,本是蘇妙言和裴延諾的洞房花燭夜,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蘇妙言一覺醒來,竟發現自己身邊睡的不是昨天的新郎,而是兩個陌生的男人。

是誰在設局 (3)

當她害怕的大叫出聲的時候,裴家的奴僕們聽到聲音第一時間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