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已經察覺到有人偷襲。

流雲劍迴轉,封死了偷襲而來的這一劍。

然而,她並沒有完全封死來劍。

對方的劍如同一條毒蛇,吐著血紅的信子,纏繞向她的手腕。

一聲嬌叱,玲瓏已經受傷。

她的手腕中劍,流雲劍脫手落地。

但偷襲之人並不僅僅是為了傷她。

而是要取她的性命。

毒蛇一般的劍再又刺出。

玲瓏已經驚呆了。

因為偷襲她的人竟然是她一直所敬重的大俠客。

點蒼山緣通道長。

就在她發呆的時候,緣通道長的利劍已經刺向她的咽喉,可她的頭腦還處在驚呆之中,根本未曾考慮避閃之事。

緣通道長的臉上泛起冷酷的笑,但就在利劍已經刺在玲瓏喉前的時候,玲瓏突然被人拉扯著著衣領提了起來,隨即飛速的向後退去。

雖然玲瓏喉前有緣通的劍在刺進,可她退去的速度卻要較這柄劍還要快上三分。

因為拉去玲瓏的是辜獨。

玲瓏並不覺得意外,只要有辜獨在身邊,沒有人可以妄想奪取她的性命。

緣通道長卻很是意外。

玲瓏在他眼中已是“死人”,放眼天下,沒有一位武林後輩能在他的劍下救去“死人”。

辜獨不僅由他劍下將玲瓏救去,而且已經拉著玲瓏從容退回,來到子竹與劍九霄身旁。

子竹在玲瓏的傷口上撒了些上好的金瘡藥。

劍九霄輕聲提醒,“這緣通道長的劍術了得,你要多加小心。”

辜獨鄭重的點了點頭。

雖然他很狂妄,但也要看所對敵手。

現今他所要面對的敵手絕對容不得他有半分狂妄。

玲瓏卻很是狂妄,她在要求辜獨。

“去把我的流雲劍拾回來,如果有人攔你,你便砍下他的腦袋!”

辜獨又在點頭,依然很鄭重。

緣通道長斜挑手中的青鋒長劍,冷笑著道:“貧道的腦袋硬得出奇,尋常人是砍不動它的!”

辜獨也是尋常人。

他不知道自己砍不砍得動緣通的腦袋,但卻知道玲瓏的要求不容違背。

玲瓏並不是巾幗英雄。

她只是一個小女人。

這個小女人若是發起脾氣來,辜獨會覺得很是頭疼。

所以他道:“內子的脾氣不是很好!辜獨又偏偏有些懼內!道長?不妨將你的腦袋借晚輩用上一用,好不好?”

緣通用腳尖撥弄著流雲劍,道:“好!如果你用得著,儘管拿去!”

話未說完,他已經踢出一腳。

辜獨距他還有丈八遠,他這一腳無論如何也傷不到辜獨。

可他所踢得卻並不是辜獨,而是地上的流雲劍。

“嗖……”的一聲,流雲劍如同離弦之箭,向著辜獨的小腹射去。

辜獨向左一閃,已然閃過。

可他又突然出手,去抓流雲劍的劍柄。

緣通早已料到他有此舉,配合時機衝上,歪歪斜斜的刺出三劍。

辜獨已經將流雲劍接在手中,再又回手來撥擋來劍。

誰也沒有將緣通這歪歪斜斜的三劍放在眼裡。

可辜獨竟然無法破解。

“嗤……”的一聲,胸口的衣衫被割開一尺多長。

辜獨急退。

退至玲瓏身旁,遞上流雲劍,道:“拿回來了!”

玲瓏蹙著眉叱責:“這麼搞的,拿劍也能受傷?”

聲音雖然嚴厲,可她的臉上絕對沒有挖苦之色,也沒有嘲笑,只有愛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