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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仰起頭露出喉結才能看到頂的險峻山崖,聳立在源源不絕地激起水花的湍流兩旁。座狼們把腳泡進水裡渡過狹小的河岸。飛濺的水花冰冷到彷彿快凍結了。
舜回望身後蔚藍的天空,太陽就快爬到南邊的天頂了。薰的朔夜吐出紅色的舌頭緊跟在武所騎乘的十六夜之後——但模樣有些不太對勁。舜連忙拉住韁繩令立待駐足,向薰喊話。
“薰?你身體不舒服嗎?”
薰幾乎把整個上半身靠在朔夜的脖子,韁繩纏在兩隻手上,以趴著的姿勢騎乘。她面色鐵青毫無血色,就連眼珠都顯得有些混濁。武也是現在才注意到薰的異狀,趕緊跳下十六夜的鞍衝到她的身旁。
“喂,你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病懨懨的?”
“我……沒……事……”
薰故作堅強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舜和武互看了對方一眼。
“這是……?”
“有可能是在哪裡中毒了。薰,你有頭緒嗎?”
薰只能搖頭回答舜的問題,她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舜發現她軍服的胸口處滲出了鮮血。那裡正是天未亮時在洞窟前被短刀割傷的傷口。短刀上有可能塗了毒藥。
武的面色凝重。
“放著不管會有生命危險吧?”
“這大概不是足以致死的毒藥。對方的目的很有可能只是想生擒我們。騎射隊鎖定座狼為攻擊目標就是最好的證據。我想這毒應該只會暫時奪走身體的控制力吧。只不過,我可以肯定這下慘了。”
追兵的蹄聲隱隱約約地在溪谷迴響。三人的狀況卻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武剛才使用氣彈把氣耗盡了,薰也因為中毒而失去行動能力。
舜仰望天空低聲嘆息道:
“我們要死在這裡了嗎?”
武搖頭否定。
“還沒結束呢,我們要掙扎到最後一刻。”
儘管痛苦地糾結著一張臉,薰還是辛苦扭轉脖子面向舜。
“沒問題……的。我還有……力氣……能……逃……”
薰挺起上半身,揮擊韁繩給兩人看。朔夜順應指示,輕快地跨步前衝把舜和武兩人留在了原地。
武也跨上了鞍,兩腳放進鐙內,毅然地低頭向舜說道:
“能逃到哪裡就算哪裡。最糟的情況是無論如何也要讓薰一個人逃走。”
“——我知道了,我們是保護她的盾牌對吧。”
“沒錯。就算沒辦法三個人都平安逃離,範圍縮小到一個人的話應該就沒問題了。一定要讓美歌子氣得跺腳。”
滿臉都沾了鮮血泥巴的武,就像滿腦子餿主意的孩子王一樣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他立刻踩下鐙直追朔夜而去。
舜在這個節骨眼,終於從下氣海提喚出練氣覆蓋住全身。強度固然不若武和薰那麼威猛,但他好歹也是曾在鶴木山樓認真投入嚴苛練氣修行的萬能型特進種。現在這個狀況下還保有上得了檯面戰鬥力的,只剩舜了。
“至少要讓薰平安逃走。”
舜輕聲呢喃後,揮下了立待的韁繩。聰穎的他已感應到這趟旅程的終點就近在眼前了。
原本狹隘的溪谷地形又慢慢變得開闊了起來,看樣子現在似乎來到了中流水域的入口。這裡不僅河面較為寬廣,水流的流速也趨於和緩。原本呈白銀色的水而變成了藍綠色,甚至可以見到淺灘和沙洲的蹤影,沙石淤積的區塊和形成淺灘的區塊涇渭分明,對岸則是一片長滿覆蓋著白雪的針葉林的山地。 、
賓士在滿地細石的河畔,一馬當先的朔夜腳步有逐漸變得不穩定的趨勢。騎在上頭的薰只是把腳掛在鐙上而已,甚至不像有在揮擊韁繩的樣子。
武凝神注視著前方。自從踏入中游地帶以後,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