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要為他賣命麼?何況我們也給他出過不少好主意了。他聽了別人幾句閒話,便要跟您翻臉,這次咱們補救得快,所以無事,若是沒請玉恒大人說項,誰知會怎樣?”那隻種馬現在渾身都是麻煩,還是遠著些好。

佟氏在一旁聽了也有些後怕:“淑兒這話說得是,我聽說有幾個從前與他交好的官員,與索額圖大人那邊交往密切了些,其中兩個近日被人告發有不法之事,外頭都在傳,是他在報復呢。”

張保嘆道:“這些都是謠言罷了,認識他這些年,他的為人我還是信得過的,因著一個誤會,疏遠了他…我實在不想這麼做。更何況,他也說了會為我起復的事出力,濟南知府是個不錯的缺,姐夫正在那裡,也好照應。”

淑寧忍不住暗歎老爸心太軟,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阿瑪不要與他太親近了,也不用明著與他疏遠,便先看看情形再說吧。”

張保猶豫了一下,答應了,便把這事暫且丟開,關心起兒子參加吏部考察的事來。端寧只要順利透過,就能獲得基層官職了,為此他準備了許久,佟氏還特地跟孃家那邊打過招呼。

四阿哥大婚當天,張保佟氏與端寧都受邀前往,不過只是作為普通賓客,與佟家地人呆在一起,送的禮都是尋常物品,別人也沒起疑心。沒有人想到,另有一份精心備下的禮物,被悄悄送到了南瓜衚衕,裡頭包括佟氏親手做地幾件冬衣,還有一件灰鼠毛的褂子,以及兩件鑲了毛皮滾邊地女式連袖斗篷,卻是專門給四阿哥地妻妾備下的。

這天因父母哥哥都出門參加喜宴,淑寧留在伯爵府裡陪弟弟。吃過午飯,她瞧著賢寧眼皮開始耷拉下來,便託了小劉氏幫著照看,讓他與小寶兩人都去睡午覺了。她一個人回了屋,把素馨冬青都放出去逛,打算在長椅上眯一陣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覺得屋裡好象有人,睜開眼一看,卻是個穿粉色旗袍地女子,背對著自己。她起身看得仔細些,居然是婉寧!

婉寧坐在椅子上,正望著前方發呆,聽到後頭聲響,便轉過頭來笑道:“三妹妹,你醒啦?”淑寧走到屋角的水盆處洗了個臉,整理了一下頭髮,回身問道:“二姐姐,你怎麼在這兒?來了也不叫我一聲。”

婉寧笑笑,眉眼間一片落寞:“我真羨慕你,什麼也不懂,只要安安心心過自己的日子就好。而我…知道得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淑寧皺皺眉,上前正要說話,卻聞到一股酒味:“二姐姐,你喝了酒?!”

“這有什麼?不過是幾杯米酒,又不是茅臺。”婉寧不在意地擺擺手,“我今天…今天高興,當然要多喝幾杯,這是喜事,喜事啊!”

淑寧十分肯定她一定是喝醉了,自己的丫環不在,怎麼她身邊也沒跟個人?想著想著,便倒了一杯茶遞過去:“二姐姐喝杯茶清醒清醒,你今兒到我這裡是做什麼來了?總有個緣故吧?”

婉寧接過喝了一口,忽然抽泣起來:“為什麼…會這樣?還說是好朋友,我特地去見她,卻一面都見不著,說什麼新娘子不能見外人,呸!我又不是男的,有什麼要緊?!”她邊哭邊罵,說的話卻有些不清不楚起來:“嗚…他真狠心,一點機會都不給我,現在還又妻又妾的,哼…小心腎虧…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明明說了只愛我一個,轉頭又去娶別人了,可惡,當我是什麼?!以為我真的會將就嗎?!”

淑寧聽得一頭霧水,這說的都是誰啊?聽著怎麼不象一個人?不過她慢慢地也猜到大半了,看來婉寧是因為一直心心念唸的四阿哥大婚,又聽說五阿哥要娶側室,所以